陆清竹再好的修养,也渐渐破碎,还有一丝怒气一闪而过,对封景澜也不自觉的生出几分怨怼,与文舒郡主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好了,她冷声道:“我自问问心无愧,郡主若有疑问,尽管可以去问九王爷,何苦说得这么难听?”
文舒郡主一噎,然后又理直气壮的答道:“我自然会问他,你等着!”说罢,便见正门走出来几人人,正是封景澜与封珏盛兰洵,三人有说有说。下了台阶,封景澜的视线自然而然的飘了过来,眼神忽然一亮。
封景澜一身白衣,玉冠束发,气质卓然,在封珏和盛兰洵中间尤为扎眼。
虽然他们两人也是难得一见的英俊少年郎,可与封景澜相比,封珏盛兰洵年龄都不过十七八岁,尽管也是一身富贵,可眉宇间还有一丝未褪的稚气,只能算是少年。
然而,封景澜今年二十有四,正是一个男人身形气质最鼎盛的时期,他本就是出尘脱俗般的人物,皎皎如玉,耀若星辰。
文舒郡主还怀着对陆清竹的偏见,此刻见了封景澜,便觉着有人撑腰,气鼓鼓的走上去:“九皇叔,您说,陆清竹那卑贱的庶女,是怎么想法设法勾引您的?”
封景澜原本带着笑,眼底还有见到陆清竹挥之不去的欢喜,忽然听文舒郡主来了这么一句话,他当场愣住。
等反应过来,便是又惊又怒,一向克制温和如封景澜,现在也难以控制的变了脸,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布满阴霾,他咬着牙,怒气沉沉的看着文舒郡主,冷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堂堂一个王府嫡郡主,从哪里学的这些肮脏下流的话?”
封景澜声音略高,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他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在一众小辈面前也不像别的王爷,端着皇叔的架子,可以说得上和蔼可亲。便是对着文舒郡主也一向好脾气,重话都不曾说过几次,更不用说这样怒气冲冲的指责了。
连旁边的封珏和盛兰洵都吓了一跳,他们相识多年,何曾见过封景澜发这么大的火气。
想必是文舒郡主的言辞太过难听,触怒了封景澜逆鳞,才会失了往日的风度翩翩。
文舒郡主被封景澜阴沉的脸色吓得不轻,本来以为找着靠山,可以趁机羞辱陆清竹几句。
没曾想才开口,就引来封景澜这么大的怒气,她的底气瞬间就一扫而空,但碍于颜面,瞥了瞥陆清竹,还是硬着头皮回过去:“我是实话实说,皇叔何必替她遮掩,她本来就存着攀龙附凤的心思,一心想……”
“你给我闭嘴!”封景澜怒不可遏,面沉如水,他偏头见陆清竹皱着眉,明明已经气极,却还是隐忍不发就更加不悦:“我与陆小姐清清白白,谁允许你故意中伤她?立刻向她道歉!”
文舒郡主瞬间就跳脚了,气急败坏的指着陆清竹说道:“凭什么?她算什么东西,您竟然让我向她道歉?”
封景澜自认自己这些年多次历经生死,已经完全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少有什么事情能在他心里掀起波澜。
而现在牵扯到陆清竹,他昔日的冷静自持都一去不复返,文舒郡主那样难听的话,便是他听着都觉得怒火中烧,陆清竹就更不论有难受了。
“你身为皇室郡主,理当知书达理,温柔贤淑,怎可如此言行无状,诋毁陆小姐清誉?堂堂郡主,满嘴肮脏龌龊的话,你可是要让我把这话转述给你皇祖父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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