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慌了神的夏知蔷吓得直往门里躲。可惜,她合上门之前对方已经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一把将人拽住,抵在墙上,欺身压向她: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精气息,夏知蔷嘴唇都哆嗦了起来:“你、你喝多了。我让周助理来接你回去?”
她说着拿出手机。
对方笑了一声,轻视又嘲弄。
“我今天哪里都不去,就住这里了。”他说罢就去抓夏知蔷的手腕。
轻轻松松制住女人拼命捶打自己胸口的手、似搂似抱地拉扯了几番后,他抢走夏知蔷的手机和钥匙,将人推进门内,自己也跟了进去。
堂而皇之地在门厅客厅里转了一圈,浑身酒气的男人指着相框中新婚夫妇的合影,质问道:“拉着一个认识几天的男人就敢往民政局跑……夏知蔷,你这么恨嫁吗?还是说,你有这么饥渴?”
夏知蔷哪里顾得上回答。她一门心思只知道将人往门外推,求他赶紧离开。
许是被推搡得烦了,对方抓住她的手强摁在自己胸口,脱口而出:“知知,我离婚了。”
见夏知蔷傻傻地怔住,他满意地继续:“你也离婚吧。只要别再惹我生气,我们会相处得很好,比以前还要好。”
这话说的,好似结婚离婚就跟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夏知蔷没什么大本事,这辈子唯二擅长的就是在无知无觉中惹人生气。
这次也一样。
开口,她不过答了简单几个字,便彻底激怒了对方。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
理了理身上新换的一套衣裙,夏知蔷咬住下唇,不愿再回想。
她现下只佩服自己,居然会怂到将“入侵者”留家里,再甩上门自顾自落荒而逃,造成如此被动的局面。
哪怕动刀,哪怕见血,她都一定要把楼上那尊大佛请走。
不然等另一个人回来了,会出大事的。
电梯在七楼停下。
站定在家门口,夏知蔷低头于包中翻找钥匙。
对面那户的门不期然间被人打开,一位阿婆从里头探出身子:
“小夏回了啊。”
夏知蔷慌张转身,差点就要拔刀相向。等强自镇定下来,她挤出个笑:“早上好。”
邻居婆婆姓田,年初才搬来,两人打过几次照面,不算熟。
田婆婆耳朵背,打招呼不是回回都能听见,可只要左邻右舍闹出点动静,她总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
所以当老太太问起“你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时,夏知蔷一点儿都不意外。
她没来得及回答,田婆婆又问:“吃早饭了吗?”
夏知蔷顺嘴说没吃,老太太便进屋拿了两份打包好的早餐出来,牛肉饼小笼包加现磨豆浆,还冒热着气。
“买菜时给女儿女婿带的,他们赶早班飞机没来得及吃。喏,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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