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耳咖啡要冲得好喝,水流及水温都有讲究,不能用饮水机直接泡。
无法,汗都没来得及擦的夏知蔷只得新烧了壶沸水,等摊凉到85°左右,再高悬水壶稳定流速,分三次将粉末浸润。
真是比慈禧还难伺候。
夏知蔷将没加糖没加奶,却足足加了大半杯子怨气的咖啡端给了冯殊。
抿上一小口,男人满意地扬眉,说还行。放下杯子,他对打算继续整理托运箱的夏知蔷道:
“吃了再弄吧,不急。”
“?”
夏知蔷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冯殊的思路节奏。
冯殊抬眼扫了扫餐桌上田婆婆给的早饭:“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填饱肚子,再做其他。”他敏锐地问,“看着挺多的,是两人份吗?”
夏知蔷差点脱口而出,说是的。
她不能这么答。
不论这两份早餐是邻居婆婆送的,还是她自己去买的,“两人份”都是个bg——弄错了冯殊飞机到达时间的夏知蔷,不可能特地给人多准备一份早饭,邻居家的婆婆更不会。
那么,这多出来的一份又是给谁的呢?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一无所获,夏知蔷只得撒谎:“这是我一个人吃的。我……很饿,特别饿,非常饿。”
端详她片刻,冯殊露出意外的神色:“食量不错啊。”
说罢他指了指茶几:“那就来这儿吃吧。已经弄乱了,等下一起收拾比较方便。”
在人眼皮子底下吃,就没办法将吃不完的偷偷扔掉了。夏知蔷自然一百个不愿意:
“不好吧,弄脏你的书和电脑怎么办。”
冯殊默不作声地将电脑挪开,再把书全部搬到沙发上,腾出位置。
她又说:“要不,我们两分着吃?我突然又没那么饿了……”
“不用客气,我在飞机上吃过了。”冯殊朝她招手,笑得体贴,“干站着做什么?过来啊。”
无法,夏知蔷只得挪到茶几边,开始咽下自己种的苦果。
小嘬一口豆浆,又咬一口牛肉煎饼,她拿余光瞟着监工一样的冯殊,眼神说不清是求助还是求饶,既惨,且怂。
冯殊淡定地做着自己的事,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别看我,我又不能下饭。”
“……”
夏知蔷从不是什么解语花。别人扔过来一句话,或者有什么情绪了,她反应慢半拍是常态,慢一拍的时候也有,迟钝得很。
用夏爸爸的话说,自家女儿就是韭菜馅的脑子配上勾过芡的心,日子啊,过得稀里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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