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了吗?”
这问话太窝心,夏知蔷眼眶蓦地一热,鼻子也跟着开始发酸。她强行用平静的语气说吃过了,只是吃得太早、饿的快而已。
“那就好。”
抬眼看向公寓楼的玻璃外墙,静默了一会儿,冯殊将装了煎包的牛皮纸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转身离开。
楼上,夏知蔷绞着手指呆坐在原处,表情无措。
她刚刚又习惯性地骗人了。
一屋子面包蛋糕牛奶鸡蛋,从昨晚到今晨全在围着美食打转……她并没能分出精神安排自己的早饭。
她真的好饿,好想吃一点热乎乎的、带着咸香气息的食物,可剩下的那点汤已完全冷透,室温下的生蚝也开始冒腥气,不能入口了。
捂住隐隐作痛的胃,夏知蔷弓起身子,垂下头。
她怪自己脑子太笨,永远做不到同时满足自身和别人的需求,但同时搞砸两样,似乎很在行。
去酒庄送完货,昏头脑涨的夏知蔷到家已经□□点了。
室内空无一人,随便填饱肚子又洗了澡,她靠坐在床沿,边想事情边楞楞地撕着唇上的死皮,直到唇瓣被扯出个好深的口子,才痛得回过神。
从下午到现在,不知第几次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嘟嘟的忙音传来,夏知蔷还是打不通冯殊的电话。
如果生活也像做甜品一样简单就好了,夏知蔷想,她能感觉到冯殊的不满,但她永远弄不懂他为什么不满,这不是靠努力就能习得的技能。
她太笨了。
随着时间流逝,夏知蔷不由自主地开始设想——冯殊和季临渊难道真的撞上了?他只是不打算告诉自己而已。
要真是这样,冯殊很有可能会选择直接离婚,确实用不着跟夏知蔷多废话。
他也许,不会再回家了。
一念至此,夏知蔷慌慌张张地在衣帽间里一通检查。发现这个人的衣物大都还在,她松了口气,旋即又怨自己大惊小怪,遇事就自乱阵脚、没有章法。
到底是坐不住,她拿了车钥匙奔下楼。
夏知蔷先去了趟仁和医院。
她上次来仁和心外,还是“求婚”那天,冯殊穿着白大褂等在走廊尽头,在洁净到发白的阳光中似笑非笑看向她。
这边的医生办公室和病房用一扇门隔开了,夏知蔷没办法直接进去找人,只能去护士站问。
冯殊曾不止一次被女病患或是女家属追着要号码要微信,因此,那小护士狐疑地瞥了夏知蔷几眼,问她跟冯殊是什么关系,找人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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