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楼上又传来出第二声闷响。
是冯殊撞到头了。
二楼说是卧室,不如叫做阁楼更合适。他心烦意乱之下没注意观察,上到最后一级台阶时猛地直起腰,头就顶在了天花板上。
秧秧仰着脖子问:“是小夏姐摔着了吗?要不要我上来帮忙?”
楼上的男人淡定地答曰,不用。
将人抱回床上,撤去枕头平躺,冯殊拿出带来的电子体温计给夏知蔷复测了准确体温,又查看其他体征。
见一切还算正常,稍放下心的他下楼去取秧秧刚煮好的蘑菇浓汤。
拿到汤刚踏上台阶,冯殊想到什么又走回来,客气地问秧秧:“请问怎么称呼?”
“徐秧。”
“多亏徐小姐照顾我太太了,万分感谢。”冯殊又问,“夏知蔷真的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吗?”
“小夏姐貌似心情不太好,来了就闷头做事。我问她你们婚礼的事,她还有点生气,让我不要说话。中午我点外卖她也不要,一直饿到现在。”
说完,秧秧皱眉自言自语:“我来这边大半年,很少见小夏姐这样的,也不知道是遇着什么事了……”她看向冯殊,“冯医生也不知道吗?”
冯殊不答。
替夏知蔷做主放秧秧下了班,他端着汤碗回到二楼。
一听到声响,夏知蔷立即把头埋在被子里,用行动拒绝进食。
起初,冯殊严肃得像是对待不听医嘱的病患:“空腹服药会加重胃部不适的症状,你不想吃,也得吃。”
她不动。
冯殊的语气缓和了点:“半碗就行。”顿了顿,他再退一步,“三五口也可以。”
她还是不动。
叹口气,冯殊坐在床沿,拍了拍鼓起来的那一团被子:“那我喂你?”
夏知蔷左右钻了钻,直接背过身去。
无法,冯殊只好将碗搁在床头的小柜子上:“行,汤、药和热水都这儿了,你自己来吧。”
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室内恢复一片寂静。
不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吗?对待病人怎么一点多余的耐心都没有……
夏知蔷气闷地在黑暗中僵了几分钟。阵痛间隙,她忍不住轻轻翻了个身,随后,小心翼翼地被子掀开一角,往外一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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