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这人大半年,对方的喜好周格格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季临渊已有一个多月没往这儿来,好似要定居南江一样,她便斗着胆子将头发染黑,想搭上最近的复古风热潮,涨点流量。
“你是靠谁养着,心里没数?”
周格格吓得心狂跳。
她赶紧摆出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抬起头:“你别气了,我明天就染回来,保证再不乱来。”
为了迎合季临渊,在人来之前她便卸了妆,只在颊侧点了两滴液体腮红薄薄涂开,唇上也是,眉毛则保持着原生状态,浅而淡,乖巧地趴于平缓的眉弓之上。
周格格才21岁,这般清水出芙蓉的打扮,倒比平时化全妆时还要清丽几分。
垂眼看向她,季临渊眸色执拗,某些瞬间可以称得上柔和,而更多时候,它则是锐利得像要穿透面前这张脸一般。
最后用了点力,随即松手,他放了她一马。
季临渊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为什么你总要惹我生气?”
周格格不明所以。
她做小伏低得几乎快跟狗一样了,除了今天染头发这茬儿,什么时候翻过浪?
等气消了些,季临渊吩咐人拿酒,自己起身去了浴室。
接收到久违的信号,周格格心里一松,倒完酒还贴心地夹了块圆冰在杯中,一并送到人手里,随后跨进浴缸。
她今早才从南江回来,若是再多逗留半天,扑了空的季临渊只怕要把这房子给砸了。
其实,周格格去南江也是为了找季临渊,想探探这位几近“失联”的大金主的态度。奈何对方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她只得借着庆生之名跟南江本地的狐朋狗友玩了两天,再灰溜溜地飞回来。
浴室里热气熏腾,还弥漫着一股淡而悠长的玫瑰香。
周格格如瀑的长发飘散在水面上,随着动作摇曳着,频率时快时慢,极卖力。
一手端着酒杯,季临渊另一只手闲适搭在浴缸边缘,任凭她跪在自己腿间花样频出百般讨好,神色中一点波动都无,索然得像在开一场无聊会议。
不期然地,他瞥见浴缸边缘上燃着的香薰蜡烛。
盛蜡烛的铁盒上,印有“知芝/Cee Cee”的字样,以及,一个甜甜圈造型的lg。
伸手推了周格格额头一把,让她停下来,季临渊问:“这是哪里来的?”
忍住腰磕在浴缸边缘的痛,她面上潮红未退,看向季临渊,毫无防备地被人铁青的脸色吓到:
“一个做蛋糕的送的,怎、怎么了?”
“你去了南江。”季临渊很肯定。
周格格只能承认:“我这不是想你了,打算跟你一起过生日嘛,”她凑近,手勾住人脖子,抬腿就要往人身上坐,“你不理我,我只好约了朋友一起,订蛋糕,开aty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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