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又加了一个“阿”。
又加了一个。
挺好一名字,突然就不对称了。根植于血液中的“居中对齐综合征”复发,夏知蔷在尾巴上添上了两字。
终于舒服了。
“喂?喂?你游魂呢?”孟可柔晃了晃想事情想得出神的夏知蔷,表情嫌弃,“这个什么鬼‘阿阿阿冯殊殊殊’就是他电话?”
“嗯。你用自己手机打吧,我这边打不通的。”
“?”
夏知蔷话未出口已经有些哽咽:“我把他放第一个,他居然,居然把我放黑名单……”
就很气。
委屈得要死,她眼泪刚要往外涌,被孟可柔对着听筒爆发出的一声“喂个屁”,给生生吓了回去。
谁知道这人紧接着又来了句:“来晚了,就见不着你老婆最后一面了!”
“你也太夸张了吧,骗人不好的。”等她挂了电话,夏知蔷说。
孟可柔反驳:“哪里夸张了?都要做手术了,还不够严重吗?”
“又不是大手术。”
“可不也得全麻?你看我百度的,”她把手机屏幕怼人脸上,“哪怕是在仁和,全麻也有几万分之一的几率致死,万一你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了呢?不是最后一面是什么?”
夏知蔷刚给自己做好术前心理建设,被孟可柔这么一说,轰的一声,立刻崩塌了。
另一头,来不及等电梯的冯殊,连下楼带上楼,跑了20几层。
他本打算最后几步走慢点,缓和下,以免气喘和着急那么明显地被人看破。可抬眼,他见夏知蔷正捂着脸抽噎,心一梗,便大步跑了过去。
他抓住人肩膀,力气失控而不自知:“到底怎么回事?!”
冯殊早在察觉到夏知蔷的异常状况时就已查过问过,哪怕情况和自己预想的一样糟糕,也不至于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的。
他还没从夏知蔷口里问出答案,田医生吃完饭打开了门。看见冯殊,她冷淡地与人打了个招呼,确认道:
“这位,真的是你爱人?”
明明是早已过时的叫法,听在夏知蔷耳朵里,却掀起了从未有过的,新鲜的涟漪:他们是爱人呢,彼此在世界上,最亲密的爱人……
也许马上就不是了。
夏知蔷忽然有点不想听他的回答。
她怕他摇头,答曰,不是。
这时,冯殊松开了夏知蔷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早就在通信录中稳坐第一、碾压阿渊的阿阿阿冯殊殊殊:这个备注不太聪明的亚子,是我老婆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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