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您这毕加索风格的长相,还真不配让我费神玩什么‘欲拒还迎’……呵,跟我谈内涵?自驾去趟尼泊尔就把你能的,我大爷爷还徒步两万五千里长征呢,我跟谁吹过?”
夏知蔷拍着背给人顺气:“这个新郎怎么没完没了。”
“不是他,是另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东西,皮厚肉柴嚼不动,结三次离了三次还不知道收敛,天天把尼泊尔自驾挂嘴上骗小姑娘,恶心。”
说罢,孟可柔接上陈渤的问题:“我学雕塑的。”
“哟,有点意思。你们系上课都做些什么啊?”
“也没做什么,就是玩泥巴凿石头,抡大刀掰钢筋之类的,偶尔也试试电气焊,确实挺有意思。”
陈渤面色僵住。
正好,一个文弱的男服务员端着鸳鸯锅底过来。
见他脚上打滑有要摔倒的趋势,靠得最近的孟可柔眼疾手快接过那锅热汤,将其稳稳搁在了炉子上。
想到夏知蔷还不能吃辣,她又端着十来斤的锅底换了个方向,全程气定神闲,喘都不带喘的。
陈渤干笑两声:“下回全院运动会,你来我们科当外援呗?有你在,拔河的时候妇科派一百个助产士也不怕。”
孟可柔说算了:“我收不住力,到时候伤着你们白衣天使可不好。”
“……”
菜上齐,夏知蔷涮了些黄喉,说自己最近有点咳嗽,得吃“气管”以形补形。
冯殊小声跟她科普:“这个不是‘气管’。”
“那是什么?”
“主动脉弓,也就是大动脉血管。”他说罢仔细观察了下那盘黄喉的形态,“这盘应该是牛黄喉,比较厚,比猪黄喉口感好一些。”
夏知蔷嫌弃地将黄喉放回碗中:“不能治咳嗽啊,那不吃了。”
冯殊笑:“黄喉的主要成分是弹性蛋白、胶原纤维和平滑肌,挺有营养的,可以多吃点,对身体好。”
她便听话地再次将其夹起来,一脸崇拜:“你懂得真多。”
围观着这两人的腻腻歪歪,陈渤摸摸下巴,心思活络了起来。
见孟可柔准备煮点脑花,他拦住对方:“我先看看。”
“?”
“脑质软,脑回清晰可辨认,表面未见血肿及蛛网膜下腔出血,颜色也还行,”陈渤用干净的筷子扒拉了一下那坨脑花,“不过,这里面都是神经元和神经胶质细胞,细胞膜成份多,胆固醇很高的,要少吃——”
“罗里吧嗦的,烦不烦。”孟可柔把盘子抢过去,一股脑儿全倒进了锅里,然后去下千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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