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殊。”
“哦,”她顺嘴问道,“哪个‘s’?”
像是正等着这个问题,冯殊自然地伸手捏住了夏知蔷的指尖,力度不过分,只刚好能让她没办法抽回手去。
他在她手心里写了个字。
光顾着惊讶和手痒心悸去了,夏知蔷哪里分出心思来看清楚。
许是发现了她的茫然,冯殊便又写了一次,垂下的睫毛长得让人心痒,温热的指尖在她发潮的掌心上一笔一划。
写完,他视线触上她的,问:“记住了吗?”
原来是特殊的殊。
这个字并不难记,也不难解释,为什么非要用写的?
稀里糊涂地点头,夏知蔷转身欲走,又回过神:“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不叫季薇薇,我叫夏知蔷,蔷薇的蔷。”声音随后一低,“你也可以、可以叫我知知。”
对方脸上终于有了些别的表情。
“哦……”他意外地高扬起眉毛,尾音拖得很长很长,“明天见啊,知知。”
*
游园一梦惊艳而短暂,中途还出了大丑,现下则要独自面对气场骇人的季临渊,夏知蔷的心情着实称不上明媚。
唯有冯殊那句“明天见”,给她带来些许安慰。
还好有“明天”在前面等着。
夏知蔷出神地想着事,习惯性去拉后座车门。
“把我当司机?”季临渊冷冷一句抛过来。
她只好往副驾驶钻。
没着急开车,季临渊只是斜睨过来,直盯得夏知蔷扣安全带的手指方寸大乱。
逡巡许久,他的眼神最终停在了她下颌附近。
夏知蔷不自在地拿手碰了碰,刚才,冯殊的手就扣在这里,指尖发热,烫的人心跳漏拍。也不知道,这个过程被季临渊看了多少过去。
他不会以为他们在接吻吧?
等等,那冯殊又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季临渊……
预料中的询问来得很快。
季临渊一边发动汽车,一边不经意地问:“那个人是你同学吗?看起来不太像。”
夏知蔷手指搓着裙角布料,好半天才回了句废话:“不是。”
“画室老师?”
“也不是。”
“那是干什么的。”
“……他是我学长,南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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