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韦星涛把手机放回他的口袋。
“你出去,”他无情地说,“我有话要问阿庆嫂。”
韦星涛看他忙忙碌碌的样子,又是修水管又是摆拍还要同阿庆嫂聊天,也不知这人到底是蓄谋已久还是突然灵感爆发,总之很忙碌的样子。
……若不是知道不可能,他都要怀疑瘫佬阿荣家的水管就是陆小爷故意弄坏的。
韦星涛胡思乱想着,还是转身去叫了阿庆嫂。
那个女人被从儿子阿强房间里叫出来,看着最多不过二十八岁的女人头发有些凌乱,捏着身上花衬衫的下摆,她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却没有进去。
仿佛生怕自己当着卫生间那点儿本就不透亮的光。
“陆……陆,”她吭哧了一会儿不知道如何称呼她这冷艳高贵的邻居,“你找我有事?是、是不是水管修不好了啊?”
她听上去诚惶诚恐。
“不是,只是厕所和下水道口的y字形有边漏了,所以才往上冒。”
陆鸾用起子将一块铁皮用钉子固定打好上补丁,“咚咚”的修理声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在卫生间响起。
“我要问你的是,那日谢氏的千金来拜访你,同你说了些什么,希望你一字不差地告诉我。”
他回过头,瞥了一眼立刻闭上嘴露出警惕目光的阿庆嫂,讥讽笑了笑,淡淡地又做了补充警告。
“先说好了,那十万块并不是那么好拿……若你因为隐瞒最后招惹来杀身之祸,希望日后你去阎王那报道时,不要哭着抱怨说,没人试图来拯救过你。”
“……”
阿庆嫂的唇动了动。
生活在李子巷,被生活磨光了棱角的女人很容易便被三言两语恐吓到。
她立在昏暗的洗手间门前,一边看着陆鸾修理下水管道,一边将那日谢云踏入她家第一秒开始。她能够回忆的每一个细节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陆鸾修完水管,重新打开水龙头。
听见“咕噜咕噜”下水管道畅通的声音,地漏也没有再疯狂往外冒水,陆鸾把工具一扔,把剩下的收尾工作扔给了韦星涛和阿庆嫂他们。
他回到家,又洗了个澡。
一身是汗还有奇奇怪怪的味道,他洗的比较久,抓起香皂的时候,他不小心想起那日,他家洗手台前站着的那个女人,问他——
你洗澡就用香皂吗?
沐浴液有吗?
……
陆鸾哼笑一声。
他洗完澡,换了衣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重新坐回床的边缘。
扫了眼扔在床上的手机,他拿过来,进入微信,把刚才照的修水管的照片发倒微信朋友圈,分组可见。
大概过了三分钟,微信便有了新消息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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