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得恨不得把方向盘卸下来:“你听他瞎掰扯!”
“又成人家瞎掰扯了,被抓个现行舒服了?脱口而出的小姑娘名字看来她长得挺漂亮啊劳烦你这么惦记?”
“谢云,刚才是谁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互相信任……”
“那是因为提起郑一君你一脸懵,和主动提起名字的人能相提并论么——这成年礼晚宴你不再给我弄一条ele saab你就抱着垃圾桶过吧!”
“一条ele saab是什么?鱼的名字?……什么挺漂亮,我惦记谁了?”
“李珊珊!”
“李珊珊谁啊?”
“你们班历史课代表!”
“谢云,你脑子泛洪灾?理科班哪来的历史课代表?”
“……”
“……”
“哦。”
“‘哦‘就完了?”
“裙子还是要买的,”绿灯亮了,她伸出手,卑躬屈膝地替他把档挂好,满脸冷静地挽尊,“我又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随便找个理由告诉你我比较喜欢的礼服牌子……不要g成衣,不要成衣,我要高定。”
陆鸾冷笑一声,接茬她这种稀巴烂借口都觉得掉价,索性目视前方,安全驾驶。
虽然表现冷漠。
但实际上谢小姐说的礼服牌子,陆小阿弟还是记下了的。
到了修理厂,把谢云安置在那张唯一的沙发上,他躲厕所随便查了下,凭借记忆想起这大概就是当初许湛说动谢云陪他一同参加慈善晚宴的那个牌子……说实在的,同许湛买一个牌子的东西讨好女人他是不屑的。
但是翻过来找过去,好像确实没有比这牌子更合适谢云这种过了少女心的年纪又有一点少女心的小女人的牌子了。
……她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楚,那天晚上她穿着那裙子,真他妈像金丝雀一族的小公主,一晚上多少豪门公子哥儿在偷偷看她啊?
总不可能许湛送十几万的礼服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他出手就地摊货吧?
这是后路都让堵死了。
陆小阿弟越想越烦,出了洗手间,来到破旧的沙发旁,弯腰一把女人膝盖上正在看的某本汽车类杂志抽走,蹙眉道:“你怎么能这么拜金?”
这话若是对一般女人说,有点自尊心的可能就捂着脸一脸受侮辱地哭唧唧泪奔而逃了。
然而谢小姐却并不是这样的人。
她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这小崽子又发什么疯,于是嫌弃地望着他道:“女人不拜金拜什么?学你一样,拉着一堆马仔拜关公?”
这话还没忘记咄咄逼人、指桑骂槐地暗示他荣连街小霸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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