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穿着一双洗得都快脱色的安踏运动鞋,踩在椅子横条上,有那么一点儿如今这副桀骜不驯的影子。
“在看什么?”
旁边凑过来个脑袋,年轻人港洗了头带着香波味的头发轻微触碰了她的面颊。
嗓音很磁,他说话的时候,好像空气也在震动。
谢云转过头,他便顺势旁若无人地在她唇上飞快亲了一口。
“阿鸾,”谢云笑着说,“明天去墓园给阿爸扫墓,你同我一起去,给他烧点纸钱。”
他想也不想地点点头,说:“好。”
谢云便小心翼翼地把那张有小陆阿鸾的照片从层层叠叠的照片里抽出来,在家里转了几圈,也没找到空闲相框。
陆鸾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知道她在翻看家里那些相框,指着其中一张说:“这张比较多余。”
谢云拿起来看了看,哦,是她高中毕业时,和还在高一的许湛合影,她手里有捧花,许湛送的。
扣下相框,谢小姐想了想回头望着身后陆小阿弟:“你又知道我想做什么?”
“不知道,”陆小阿弟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说,这张多余。”
谢云笑了,就把自己和许湛一起照的照片拿了出来,然后又把有陆鸾小时候的照片放进相框里,郑重其事地摆好。
陆鸾说:“哦,合适。”
谢云:“陆小阿弟,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时候有点婊里婊气的?”
“没有,”陆鸾伸手戳了下照片,“我小时候可爱吗?”
谢云拉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可爱。”
“许湛可爱还是我可爱?”
“你可爱,陆小婊。”
“哦。”
第二天,谢云带着陆鸾去给谢国平烧香。
原本只是想让爸爸看看她的初恋长什么样,再让陆小阿弟讨好讨好烧几张纸钱,却没想到陆小阿弟毫不含糊地下跪磕了三个头……
若不是谢云拉他起来,可能他那声“阿爸”都要喊出口。
对此,陆鸾也有一番他的解释。
“我要拆他的房子,”他说,“自然要磕头谢罪。”
谢大小姐瞪着他几秒,随后挥挥手,让身后一个马仔上前……马仔把背着的设计图卷轴递上,她在谢国平坟前将李子巷拆改项目蓝图展开,一边念叨“阿爸,这是李子巷的蓝图,烧你看看,也不知你是否满意,不要大发雷霆”,一边将蓝图烧进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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