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涨工资——闹呢,魏瑾还要这些钱去搞基建、教育、军需呢。
壶关的商队主事走之前还看好了一大批货物,给了订金后,便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城里。
他甚至可以想像,这些东西一但大量流入洛阳,会得到多少利益,如果如顺洛阳的入鸿沟,流向江东之地,又能是什么结果,钱财够了,家主再想入朝打点关系,那又会是什么样子?
光是想想,就会觉得热血沸腾。
别说士人不爱财,士人的逼格就是靠烧钱维持的。
他们飞快地回去壶关,带来的商品数量让震惊了这个小县城,家有亲戚的,很快便挑了些上品之物,乎朋唤友,好好地秀了一把,冬天大家正好没事干,温酒赏雪是士人日常,如此一来,潞城瓷潞城纸的名声便像长了翅膀,飞一样的传出去。
甚至到新年一月底时,洛阳的高层们,也得到下面的贡献孝敬,那印有浅色荷花牡丹寒梅松竹的信纸,为士人钟爱,很快,大量订单飞一样地过来。
同样是307年一月底,去盐池的商队也拖家带口地回来,他们一路带回大量粮食和盐,并且在沿途打响了名声,带回了三支商队。
在这飞雪交加的冬日,战火的仿佛被隔绝在太行山外,山内的人们,自成一世,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
但这也只是仿佛。
温暖的书房里,魏瑾看着手中公文,她这小地盘还需要苟着,目前西晋朝廷建制还在,做为有地有产的人,暂时不能明着反抗,所以她一直很关心朝中动向。
太行山外依然战火连天,虽然去年击败了流民帅公师藩,但朝廷根本无力安置四散的流民,于是,他们很快又有了新首领,分成两股势力,在河南河北山东一带流窜,攻打郡县,杀死官吏,抢掠钱粮,造成更大的流民潮。
“朝廷都在干些什么?”她忍不住低咒。
纸上都是些浅淡字句,但她是从流民里逃出来的人,当然知道如今中原是如何的民不聊生。
“自然是权利之争,”单谦之低头画着图,微微扬起唇角,“新帝继位后,热心国事,不但招群臣东堂听政,还常于宴会之上与群臣讨论政务,研究典籍,有臣赞他大有中兴之像呢。”
“他也差远了,名君皆能忍得权臣,”魏瑾嗤道,“东海王就是立他当个图章,这么热心争权,如何讨得了好去。”
秦皇汉武,哪个不是忍了十多年、根基稳固才灭杀权臣,这新帝屁股刚刚沾上位子,就沉不住气,东海王能忍才有鬼了。
想到这,她问道:“东海王想怎么给他颜色?”
单谦之头也不抬地道:“东海王想立圣上的弟弟侄儿为太子。”
这打脸又快又准又狠,新帝才二十三岁,又不是没有儿子,这是公然告诉皇帝你再折腾我就废了你。
“真是狗咬狗。”魏瑾放下书信,见他画得认真,眉眼微挑,“你真同意了?”
每月二百气运值,这个假仙居然没有还价,看来这出价还是有还价空间的。
“自然,”单谦之淡定道,“若能有成绩,你记得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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