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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党招人的同时,开始蓄水的大坝也终于展现了它强大的威力。
巨大的水坝形成明镜一般的平稳的湖岸,在早春返青的滩涂下,长天一色,飞鸟渊薮,已经成为踏青郊游的上好去处。
平湖之上,有许多乌蓬船只来来往往,或者垂钓,或者运矿,一派繁华。
远方城市轮廓若隐若现,岸边则有一片片的菜地。
在这个灌溉不便的时代,菜地是所有田地中的王者,因为它的需水量最大,对土的要求高,不像粟米小麦那般耐得旱,文献中经常记载的所谓“园枯”现象,这也是历史上不断引进外国菜的原因。
上党收集的种子基本都种在这里,韭、白菜、水荸荠、葱、姜、莼菜、冬瓜、萱草(黄花菜)、蕨菜、山芋这些东西,当然,还有重要的棉花、胡豆、葡萄之类的外来品种。
这些已经成为重要的蔬菜来源,让玩家们回到了美食的国度,什么春卷、什么酸菜,都已经上了餐桌,当然,都是有钱人的餐桌。
每天吃一碗放着小白菜的鸡蛋面,感觉好像就回到了现代社会——那里还没有这么纯天然无污染的菜呢。
唯一麻烦的就是菜地离不得看守,否则总会有人来偷菜,禁不了的。
菜地不远处,煤力驱动的抽水机将湖中的蓄水日夜不停地抽入干渠,为麦苗的返青做准备。
这些机器已经不会让农人再当天神跪拜,但路过的农人也都会投以感谢和敬畏的目光——有了这些水,基本上水坝周围就没有多少因为村子抢水而引发械斗,在有水之后,他们也会在房前屋后开辟一两块菜园子,养上一两只鸡鸭,改善一下生活。
外来的流民们在经过检查,确定没有染疫后,会被分发到各村各落,村里提供农具,开荒土地,每月能拿到赊欠的粮食,维持到收获的时间,以后以劳役来偿还,当然也可以修路修渠开矿拖泥,做些力气活,换得钱粮。
村里很多人曾经都是流民,还没有形成一个村都是一个姓的那种排外的抱团生活,所以流民都能很快安定下来。
年初时,上党又做了一次人口普查,发现在籍人数已经达到了五万,这种增长速度可以说是非常恐怖了,要知道魏瑾在一年多前当上郡守时,只有两万多人口,这样的政绩放到其它郡守身上,吹个十几年都不为过。
人口多了,管理却没有退化,各村、各乡都有自己的民兵队,每月都有训练,市政也会按时巡查治下,对犯罪做乱者严惩不怠——采矿那边的缺口实在是太大了,市政压力从来都没有小过。
如今大人吓唬小孩的常用语句就是:“小心巡捕们把你抓进矿山里,一辈子都见不到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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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船队顺着漳河的支流从壶关过来,来到潞城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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