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靠山的坡上,依山而建一处高台,高台正对山坡,而容纳数千人观景。
司马晏的亲随将马车停在山脚,递上一张金票后,便被亲随扶着上了青石小路,来到坡上最好的一块位置坐着。
很快,周围也有其它熟人过来,纷纷向他打招呼,其中一位大腹便便,头发稀疏的中年人正好坐在他旁边,便与他攀谈起来。
“吴王殿下,许久不见,气色甚好啊。”
“裴侍中亦如是。”两人相互问候。
“吴王殿下也来看月中的汇演?”
“南华姑娘歌舞倾城,每月就表演那么一两次,岂有错过之理,这次的票我是花了十倍价才抢到啊。”
“吾亦如是,居上党,大不易矣。”吴王叹息道,“好在有平时帮着洛阳亲友捎带些物件,收些回礼物,方能久居于此。”
其实他们都有钱,但多是土地庄园,那是立家之本,无论如何都不会卖的,平时闲钱都是庄上每年产出,花得快了,便没有多余。
“谁不是呢。”那裴侍中也有心有戚戚,“我那小女成日闹着想来上党,可她如今正是相看亲事的年纪,怎么能四处奔走。”
这时戏未开场,两人闲谈着话题,亲随们支起小桌案,到一边的小店里买了热火,沏上茶。
“咦,这茶汤甚是奇异,”裴侍中闻着茶香,轻抿一口,“既无姜,又无桂、黄芩之料,纯以及茶叶,倒是朴实无华。”
“这是上党新出的叶茶,只沸水滚之,便闻其香,”司马晏悠然道,“吾原本也觉得甚是朴实,及不上吾等身份,但却见那茶室之中的茶艺,冲、泡、饮各有奇技,还可配上清风、明月、松吟、竹韵、梅开、雪霁此等妙趣,其道之深,让吾甚是着迷。”
除了每次“功夫茶”价格高得连他都有点承受不起之外,这茶道简直是完美无暇,当然,价格不能算是缺点,如果每人都能给得起价,那岂能展现出他们这些名士的不同?
“吴王说的可是那潞城中新开的茶室?”裴侍中赞道,“吾前些日子回洛阳,最近才回来上党不久,还未去过,到时还要请吴王殿下在茶道上赐教一二了。”
“小事。”吴王优雅地拿起只有鸡蛋大小的茶碗,轻轻一品,摇头晃脑,仿佛喝的不是茶,是在嗑药。
秀了一波潮流后,吴王又问了这位裴侍中如今洛阳流行什么。
裴侍中当然无所不答。
于是很快聊起了最近的代购事宜。
他们聊着聊着话题就到了最近代购什么东西最火的话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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