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知识后世很多学生看着枯燥难懂,那是因为普通人很少会用到,除了老师之外,需要用到这些理论的人,官位基本都不会太低,崔涞做为士族子弟,家学渊源,很多理论虽然是初见,但与家中所学所用相互印证,就会有极多的醍醐灌顶之感,看苍秀儿的目光都完全变了,整个人都谦卑地要执弟子礼。
崔鸢也看得心荡神移,表示您这样的大才在壶关太浪费了,分明应该开院讲经,传道传法啊!
苍秀儿叹息了一声,只说吾为女子之身,又是如此年轻,哪能服众?
理是这个理,但事不是这个事!
崔家兄妹在一起嘀咕商量了一番后,果断开始想办法。
“这书那么好!绝对不能埋没!”崔鸢挥着小拳头,坚决道。
“不但,但那些世俗文人只重名气不重文章,却是麻烦,”崔涞握着书卷,“当年左思就是这样,明明写的《三都赋》那么恢弘大气,但就因为名不见经传,根本没人细看。”
“所以得找一个名人来推荐,打出名气,就像左思那样,名气出来了,人人传抄,洛阳的纸都涨价了。”崔鸢陷入沉思,“找谁来推荐好呢?”
两兄妹烦恼起来,八王之乱后,名气大的陆机、陆云、张华、潘安这些名家都被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刘琨、王衍、山简这些次一等的。
但这些人眼睛都涨在头顶上的,不可能会为一个普通的庶民宣传这种有些异类的典籍。
“有了!”崔涞猛然一拍大腿,“我们可以找颍川庾氏啊,那一家都是名门大儒,有他们来做序,再找些清淡会推荐一下,保证能名声远播。”
只要有名声了,为了不落伍,其它寒门也好,士族也好,肯定都要看看的,否则会被视为没见识。
“但是他们是儒学传家,不会愿意的吧?”崔鸢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崔涞点头,名士们也很爱惜名声的,毕竟这年头刷点声望不容易。
“要不然,还是从咱家下手!”崔鸢猛然下定决心,“咱们清河崔氏虽然最近些年没出什么名家,但一点情份还是有的。让父亲给爷爷推荐,然后爷爷给颍川庾氏推荐,再收买些寒门之人,多多称赞此书,必然能名声大震!”
“这……”崔涞呃呃了几声,小声道,“这等理论,怕是父亲不会轻易松口啊。”
虽然他们觉得有道理,但其中有一些其实有点越线,他们都看懂士族收纳土地与王权的矛盾,父亲为官多年,不可能看不出来,就算觉得这文章锦绣,也不一定会为其宣传,多半更会将之好生收藏,做为不外传的家学。
“想办法呀!”崔鸢哼哼两声,也小声道,“知道我在上党这些日子学到最多的是什么么?人呢,要懂得变通!”
这位小美人苦口婆心地劝着兄长:“咱们可以骗父亲说这人是我看上的人,惊世大才,准备收为夫婿,父亲肯定会同意的!”
“你疯了!”崔涞震惊地心中饼都掉了,“这可是姑娘,父亲会杀过来打死你然后杀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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