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这种布不挑材料,甚至为了让它更坚固一点,一名沉浸纺织业大半辈子的玩家经过试验,用麻、羊毛一起混纺,既降低成本又提高品相,成为又一种上党产的拳头产品。
……
不过,这些,都不是如今利润最高的产品。
天朗日清,然而十一月的上党已经是银装素裹,白雪堆积。
小小的院落外,并州最高长官刘琨的父亲刘蕃悄悄地前来拜访正在上党养病的裴侍中。
他在门口轻敲三下,立刻便有小仆前来开门,两人左顾右盼数下后,小仆立刻请他进院,还小声道:“这边请,诸位大人都已经到了。”
刘蕃矜持地点点头,脱下厚厚的羊绒披风,递给随丛,便悠然负手,进入烧着暖炕的内室。
正中的大炕能容十人盘坐,而如今,炕上正立着一架方桌,桌边三人对他微微一笑,裴侍中郎声道:“来迟了小半时辰,当罚!”
刘蕃笑着任罚,喝下对方递来的一杯温酒,赞道:“这上党葡萄酒果然甘美。”
“自然,我这珍品呢。”裴侍中笑道,“快入坐吧。”
刘蕃摸着胡须,跪坐在桌边,于是四人和和乐乐地搓着面前的小方块,裴侍中一边搓一边摇头晃脑道:“昔有长城万里,今有方城掌中,这世间之事,总是以小见大,以微见广,诸君以为然否?”
“不错,”刘蕃笑道,“这方城牌内有乾坤大,垒之不记日夜,想来当年长城万里,也是如此堆砌,果然是天道之理,以不变见万变。”
“不错,只是谈玄太过无趣,如今有这方城助我等,才是的以理见长啊。”
“只是不知那魏氏女为何要在上党禁牌,真是牝鸡司晨,多管闲事。”
“小声一点,听说若是被抓到在上党聚众大赌,都得被罚劳役三日呢,且不让赎卖,若是你我被抓,便是斯文扫地啊。”裴侍中叹息道。
“不错,”旁边的牌友笑道,“前些日子吴王便被举报了,他眼睛不好,生生在纱坊里搓了三天线。”
“那是他行事不密。”刘蕃笑道,“如此风雅玄理之事,如何是赌呢,我等只是出点彩头罢了。”
……
门外,一名小仆看着许久未有人出来,便匆忙离开,去到另外一处小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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