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党的学校毕业后,王虎主动来了幽州,如今是蓟城北方的昌平县的县令,主持当地的政令,因为草原肖妃的关外互市通道正好经过昌平县,所以,搭上顺风车王虎干得风生水起,在幽州诸县里非常拔尖,连续十个月考评都是优。
感觉再加把劲,说不定能当上燕郡的太守?
王虎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激动。
“喂,问你呢,这布怎么卖?”一个沙哑、口音非常怪异的声音的打断了他的思路。
王虎抬头看到一名身穿粗麻的矮小男子指着他面前的一块花布询问。
那是用腊染弄出花纹的蓝布,不过因为是第一批大规模的试制品,染得不怎么均匀,花纹很多错乱,被织坊定为残次品,王虎随口道:“二十钱一丈,买整匹的话,可以便宜十钱。”
“能再少些么?”那男人又问。
“不能了,这些错布虽然染得花了些,但正品可是一百钱一丈,我这细麻布可是上等紧厚的,如今纯布钱都要十五钱,你问完整个临河场,都找不到更便宜的了。”王虎一口回绝。
那汉子迟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布,小心地问道:“我买整匹,但钱未带够,你能给我留着么?”
“行吧,给你留着。”王虎低头继续看书,那男人便匆忙走了。
过了一会,又有人来问价,他这的布卖得不贵,不一会儿便卖得只剩下一匹,王虎给人留着,没卖。
又过到了中午,他姑奶找了过来:“虎儿,怎么还没卖完,回去吃饭了。”
“姑奶你如今可真膨胀,都吃三餐了,”王虎啧啧道,“果然,当大织坊主就是不同了。”
老妇人身体硬朗,精气神甚是勃发,堪称春风得意:“这印染可真是门学问,黄宗主让我主持研究三色印染,这可是大任,不能马虎,当然得盯紧些,对了,卖了多少钱,这可都是你的零花。”
“我平时倒不怎么花钱,”王虎让出席上的位置,拉姑奶坐下,“你不知道,如今昌平那边牛乳皮子、牛羊肉都便宜,我都吃得壮了,你看。”
“唉,我如今也忙,没办法给你做饭,你知道照顾自己就好。”
祖孙俩说了一会体己话,王虎这才试探着道:“那个姑奶,平原郡那边缺个后勤管事,我想调过去试试。”
王氏如今是北方大织坊主,对各地商户如数家珍,一时皱眉道:“平原郡靠近兖州,不远就是大贼石勒的地盘,容易出事,你去那做何?”
王虎拉着姑奶的手,腆着脸道:“乱是乱,但在那才好立功啊,我去做得好,等回来,说不定便是燕郡的代理郡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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