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人例外,比如乱匪。
在洛阳失陷后,许多流民或南下或北上,在中途或因粮食用尽,或因乱匪流离,许多人集为一伙,盘踞山野,成为流民,掠劫其它南下的士卒。
如今,东阿城外的官道因为无人护理,杂草丛生,却依然有人潜伏在草丛中守候。
这时,哒哒的马蹄和车轮声传来,让草丛中的潜伏者猛然抬头,眼眸中几乎发出幽幽绿光。
很快,视线之中,两辆轻简的马车缓缓行来,两马拉车却走得非常艰难,车辙印非常深,一看就知道车上的东西甚重。
而这时,驾车的俊美少年停了下来,因为前方被一颗枯树挡住了,需要移开或者绕行。
草丛中的潜伏者没有一点迟疑,相互目光交流一把后,拿树叉刀兵,疯狂地冲了出去。
就在他们的嘶吼接近之时,马车前后的帘子被猛然掀开,甚至有人兴奋地直接从车窗中滚出来,平稳落地。
“的,热死老子了!”
“终于来了一伙!”
“杀了!”
……那两辆的马车看似不大,但却像春运时的绿皮车厢一样,让人无法理解为什么能挤上去那么多人,让冲来的流民乱匪们一时惊呆。
但惊呆之后,是霍然转身,拔腿就跑。
然而,这些面黄饥瘦,宛如恶鬼的流民们岂是这些喝奶长大的健壮少年们的对手,很快的被一个个撵住,乱棍打倒在地。
片刻的时间,这些人被抓的抓,杀的杀。
“王兄,你这计划不错啊。”段文鸯略佩服地道,“这么几天了,咱们已经端了三个匪巢了。”
“那当然,”王虎随意挽了个棍花,傲然道,“我当年在上党时,也是参加过这种狩猎、咳,不,是剿匪活动的,快审问吧,挑了这个巢,差不多就该回去了。”
段文鸯点点头,熟练地拿了小半个馕饼,走到几个流民面前:“说,你们据点在哪,谁说了这个给他吃。”
一秒不到,他们便挣先恐后地交待出来,一个说得比一个详细,纷纷表示愿意给他们带路,看他手上的馕饼都冒着绿光。
……
很快,新出炉的兖州士兵们失望地带着四十多个流民回到东阿县城。
他们的神色倒没有被抓的痛苦,反而带着一丝兴奋,盗匪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是如今各地都是粮食紧缺,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而东阿县城这里,已经被千名精锐骑兵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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