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卷头波斯人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小心着点,这糖要是进了水,你们的这群人卖了都赔不起!”
少年不悦道:“一箱糖谁赔不起,客气点。”
“你赔的起?”那波斯人愣了一下,神情立刻就恭敬起来,不再说什么抱怨之语。
送完货后,船队管事结清了的账,一袋子灿烂的金币,给了那少年。
少年没有急着走,而是扶着老人在一边坐下。
“阿弟,没事、没事……”那的老人苦笑道,“唉,老了,给你添麻烦了。”
“以后别来做这些体力活,”阿弟有些无奈地道,“洞里不缺这点钱。”
老人叹了一声:“知晓,可是这晋人反复易变,我总想着能动,就多挣一点家当,不然谁知道这好时候有多久呢。”
“不会的,静姑娘是有大本事的。”阿弟斩钉截铁地道。
让人把族人送回家里,名叫阿弟的少年有些疲惫地吹了一会海风,走到码头的另外一边。
这里,有人送各种野货,他的几位族人,正在和人争吵。
“这茶芽太老了,就是次等货,不能按一等价……”
“这有什么关系,都是芽,你们跟着晋人就和他们一个德行,想骗我们是不是?”
阿弟走过来,平平地看了一眼:“什么事?”
两边人都噤声了数息,才讲起经过。
去年番禺这边,西方的船队带走了不少姜和茶,他们这里也有不少野茶树,知道番禺要收后,很多人也卖过来,只是很多人不会采,有点叶子就给撸了,这些当然是不行的,所以吵了起来。
处理完小纠纷后,阿弟看着天色暗了,让人去敲钟。
这是散市的钟声,悠扬的钟声一起,码头边的货商们都遗憾又舍地离开了,当然,也有继续买卖的,但都被赶到市外了,市外的商人不受保护,没有凭证,被抢了偷了骗了,港务都是不会管的。
忙了一天,阿弟回到了番禺港务府的大院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用水冲了自己,这才点了油灯,拿了一张地图翻看。
他是番禺北边的白云山里山云洞中的俚人,那边有一只大俚族,山云洞只是其中的一只,平时靠种地和打猎为生,日子过得非常清贫。
后来,他来到番禺做工,被一个晋人带的老虎吓到,那晋人安抚他后,给了他一纸条,说他懂晋语又会让他来投奔这里的静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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