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长生没法和这个没文化不读书的氐人皇帝解释道统的重要性,便只说是关系道统不容有失,非去不可没有商量。
李雄只能遗憾地送自己的老师兼丞相出了成都,一路送到巴郡才回都城。
而这事情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蓟城大大小小的客舍基本上都被外来的道士占据,魏瑾拨出了一座离城较远的露天剧院给他们作为讲道论法的基地——这剧院建得特别赶,中心是一个阴阳鱼的太极圆台高如地面一丈,周围是做成八卦的条凳,看起来非常有道教的气质,周围是群山密林,让他们有避世逍遥的隐居感觉……
这些道士必须每天一大早出发,才能在这里占据到好位置,辩论一天后,披星戴月地回城,基本上没有空余的时间去向蓟城的平民传道找麻烦。
唯一意外的是蓟城很多卖炒西瓜籽、馒头、麻花的小贩们也不怕路途远,专心给道长们供应吃食,各种商贩也抓紧时间推销小商品,弄得一个论道大会开成了茶话会,辛苦了每天打扫的工人。
魏瑾还给他们准备一些纸笔,做为赠品,量不多,于是中途记录不够时,他们就得自己掏钱买,也是入账了大笔。
她家的单秘书也顶着洛阳一带天师道祭酒的身份加入了讨论会,按理来说,他一个祭酒在这些天师面前是没有发言权的,但谁让他是渤海公的心腹呢?
如今天下大势渐渐明朗,能当上天师的,又有几个是蠢人?
于是单谦之也在台上有了发言的机会,他按魏瑾的吩咐,让他们把一此不该有的思想不要加入《道藏》之中,其它的,你们可以自己发挥。
同时在台上拆穿了几个符水骗局,要求的某些人最好不要在北方行骗,因为这种事情,北方是真的会管的。
这话一出,江南的杜子恭、江淮的李八百都对单谦之怒目而视,称他是未见真仙,所以才口出诳语,要与他比试一番。
折腾一番后,不用单谦之出手,在场的玩家们就已经兴奋地上去揭穿其中关窍了。
以至于回到魏瑾身边时,单谦之主动问起了加班费的问题。
魏瑾与他一番讨价还价后,果断地付了。
……
这个道藏法会开了整整一个月,双方经过上阵开打、激烈辩论、相互妥协,到最后达成一致,这期间,负出了七人死亡、二十多人重伤、数十人服刑的代价——这还是在周围有军卒护卫维持秩序的情况下。
甚至玩家们也积极参与,很多后世的道教活着的大能们雇佣玩家,参与辩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