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矩似乎几次上书想要前去攻打匈奴,”司马邺摸着下巴,思考道,“如今天下将定,能建立功业的机会不多了,除了关中就只有西北,北方内部也争得厉害,但你来洛阳有什么用?”
“崔令尹与太守有些亲缘关系,荥阳与洛阳相临,太守期望与崔令尹守望相助,出兵夺取弘农,以为前哨……”他本来就有任务在身,司马邺又是崔令尹的手下,有这层关系,想来会容易许多。
“得了吧,世族想牵点亲缘关系都能牵出无数条出来,”司马邺拆起来台来一点都不带犹豫的,“我已经知晓了,你自退下,我还要和好友商讨。”
邓攸告退,两位年轻人这才压低了声音。
“都怪你!我都说去你那睡了,你一定要我住客房,看,沾上麻烦了吧。”司马邺就很怨念,他收到信后,兴高采烈地来到洛阳,结果被套路就算了,还一时没有住处,以前的王府早就荒废了,而好友居然还拒绝了他的蹭住要求。
这简直比被崔鸢套路更让他生气。
“先前家弟王恬与父亲争吵置气,如今也来投奔我了,他生性桀骜,脾气不比你好多少,你们两遇到一起,我可应付不来。”王悦不带一点商量,“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了,你备课的怎么样了?”
“……”
“我就知道你什么都没准备!”王悦不悦地拿出自己准备的笔记。
“做不好更好,到时崔剥皮一定会开除我,我就回蓟城去继续当我的城管,哼!”司马邺强行挽尊道。
“你想多了,她怎么可能轻松就放了你,说不定让你去做洛阳的城管呢,这里的那么乱,你打得过谁?”
“……”
“好了,窗外有什么看的,快看这!”王悦用力拍桌。
……
崔鸢这些日子过得很舒心。
王悦的在学校的人脉,她用“洛阳发展前景”的邀请骗、咳,请过来很多蓟城就业不理想的学子们,年轻人嘛,对自己的能力预估的很高,总会觉得自己被大才小用。
他们虽然年轻,但能写会算,懂得农时,做得统计,也去基层历练过,明白百姓的艰苦和狡诈,都是上好的苗子,磨砺一下,就能大用。
至于李矩那个连手拿下关中的提议,她看都没看就直接否了。
开玩笑,洛阳周边那么多的贫民吃饱饭都很花时间了,要是再把关中几十万的贫民弄过来,她的任务还能不能按时达成了?
更何况,她一个姑娘家家,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新的城市要有新的规划,她一直在考虑将一些旧城区拆了重建,把基础设施补好,相信女帝要的不是一座好看的王宫,而是要一座好的城池。
洛阳想在北方脱颖而出,可不可以,在附近的河水之上,建一座大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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