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从一个小兵做想,这已经是普通人难以想像的大平台了,如今不是女帝陛下的创业年纪,各种职位基本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再想天降,基本不可能。
冉良还听说蓟城已经准备建立军校,从各大军中挑选出能征善战者,教授兵法,再征战四方。
他家离蓟城不远,风雪兼程,张是腊月二十七回到了家中。
然后便受到了乡人的热烈欢迎。
不只是各家各户都有送礼,上门说媒的亲戚更是多到令人发指,整个年前都没有消停过,而做为这次的主角,他家请客摆宴,是必须的。
但这遇到一点小问题。
冉母掌握着财权,坚决把冉良摆筵席的想法阵压下去。
“你将来是要去洛阳过活的,”冉母一边数落着心里没数的儿子,一边把奖励银券仔细地给儿子缝进棉袄里,“这些钱自当去洛阳买处小院,最好是靠紧着宫廷学舍,将来子嗣也好入学,若是儿孙不那么机灵,需得请些名师,这又是大的支出,你这些钱,还不定够用呢,岂能随意浪费?”
冉良哪说得过母亲,只得称是。
冉母又道:“再说了,这寒冬腊月,能有几分好菜,我已经想过如何敷衍过去,保证即不费钱财,又能不损颜面,你且看着罢。”
……
冬日没有新鲜的蔬菜,秋时,有几分闲田的农户们便的会存些萝卜,晒些豆角,这些年北方盐田发展迅猛,盐价也不那么贵,有些村人便腌了贵重的咸菜,在年节里做为美食。
冉母请客除了有蒸得柔软膨松的面饼,煮了晒干的萝卜和豆角,还用了肥厚的猪肚肉,切成厚厚的片,码了一整整一大碗,放在圆桌的菜品的正中,光是这一盘菜,便镇得来客惊呆,目露不敢置信之色。
这些年,他们在女帝治下,日子过得虽然好些,但家庭还是拮据的,女帝的税负不高,每年留下的粮食除了够吃之外,还能节余不少。
可这日子有了钱,总是忍不住花啊,冬日冷了,盘个火炕总要花钱吧?添个棉袄总是应该吧?家里又添丁了,给媳妇买半钱糖补补身子,也能多下奶不是?小孩要长大,存些钱,试试去小学堂看看有没有读书的天赋吧?
能抑制消费的只有钱包的丰满度,人的需求总是在上涨的,地里刨食的产出是有极限的,以至于村人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平是有些腌菜,都是难得的美食了,至于说杀鸡——鸡可是贵重的财产,谁敢提这事,被骂个狗血淋头都是轻的。
于是前来前礼加吃饭的客人面对着一碗大肉,神态越发虔诚,看冉良的眼光,更是充满了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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