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们一边赔笑一边教训孩子,同时表示一定赔偿损失,好容易才熄灭了事主的怒火,领着孩子披星戴月的回家去了。
做为罪魁祸首,持木剑的小孩子回家又被好好修理了一顿,哭声震天,在小村子里传了很远。
“都怪你,给他买什么剑,”主妇埋怨家里男人,“又要花钱,又要赔钱,下次赶集可不能再带他去了。”
此话一出,小孩又哭了起来。
“孩子,给个教训就够了,哪能不让孩子多见见世面,”那男人赔着笑脸道,“娘子,再过几天,白渠就修好了,司马大人会给我结算工钱。”
“太好了,家里屋小,将来孩子娶妻不便,是该起个大屋了。”那主妇喜道。
“可是娘子,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且说。”
“司马邺大人想组织一只河工队伍,让我们修好白渠后,去洛阳修一条叫‘通济渠’的水道,”那男人试探着道,“我这两年学得还好,可以当个队长……”
“不行!”主妇果断反对道,“那河工何其辛苦,你这几年都是早出晚归,太难了。”
“你听我说完,我若去了,可以将你的户籍,迁去洛阳。”
“……”
妇人一时怔住了。
“洛阳,要去洛阳!”她未说话,旁边罚跪的小儿已经像鲤鱼一样翻滚起来,“我要去洛阳,我要去看神宫,看大桥,看长船,看皇宫,我还要去读书当大官——”
“闭嘴!”妇人抬手就是一巴掌,但先前坚定的神色已经明显动摇。
洛阳啊,那可是神都洛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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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邺从关中起程时,他手下的得力河工们绝大部份都拖家带口地来齐了。
这点他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关中种的良田再好,也比不过他们对洛阳的憧憬与向往。
大黎开国已经七年了,这七年里,他在关中不但肩负着郑国渠的重修,还被那个叫姬川的异人各种指使,把他一个肤白貌美的俊俏郎君生生晒成了黝黑健壮的军汉,连过年回家和阿悦见面,都被那些可恶的异人称为什么“黑白双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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