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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见严杏不想买,冲饶有兴味瞧那钻戒的周霆礼开足马力,喋喋不休,恨不得多长张嘴,“先生,今日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原价九万九千九,含泪亏本赔钱卖,只要九千九百九。给你拿一只,全套证书,过了这村没这店。真是亏本赔钱在卖!”
严杏生怕周霆礼真当了冤大头,他瞧那钻戒的架势好似真的会掏钱买,她急了,暗暗扯他衣摆,“诶……我们去维港看看别的吧,这只我、我不是太喜欢。去维港啦~”
衣摆被轻扯,周霆礼见严杏真急了,他心里这才好受些,先前有些芥蒂她连买戒指都推叁阻四,今日来这里一遭,她却急了。
“诶……”不好意思当销售的面说不买,严杏蹙眉望着周霆礼,她低声哀求,“去维港啦~”
周霆礼待磋磨够了严杏,他心头的不快烟消云散后,在销售连珠炮一样的话术里,从戒指里抬眼,他和销售对视,“卖九千九百九,是不是含泪只赚九千九?”
严杏竖起耳朵来听,他这是不买了?
销售反应过来,面色稍变,周霆礼则冲他哈哈一笑,“我开玩笑的。”他将钻戒放回托盘里,物归原主,“为了不让你们亏本赔钱,我选择不买。”
只是这种场合全身而退没那么容易,当周霆礼牵着严杏要离开时,销售拦了上来,不容抗拒肢体的语言,嘴上却好言相劝,“钻石没兴趣,看看翡翠啦~我们这家矿石博物馆应有尽有啊。”
周霆礼鲜少被人拦,脾气上来时,手臂一伸格开了那销售,他语气冷淡,“走开。是不是想我打电话工商局将你们一窝端?”
当踏出购物点时,外间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依旧,严杏觉得这种美景久违了,松懈地长呼一口气,“严师奶怎么推荐这种地方呀!我回去得说说她。”
周霆礼去取车,问她,“接下来去哪里?”他嘴上这么问,实则想着严杏你最好挑一个买首饰的地儿,他的耐性不多,不愿在一次次牵扯中丧失对她的把握和安全感。
严杏有自己的打算,周家父母热情周到,光一个订婚宴都想把最好的东西往她身上堆,周母打开网购a,看钻戒款式都是五克拉打底,价格那一串数字看得严杏心惊肉跳的。
若是去维港买,金碧辉煌、寸土寸金,她总觉得周霆礼刷卡会没限制。
她一方面觉得东西实用就好,太大颗上班戴嫌累赘,一方面又顾虑周霆礼,他近来想着南大开店,她担心他资金吃紧,不愿为这事耽误他。
严杏纠结起来,嚅嗫着说,“我刚刚在里面说要去维港是随口说的,我不想去……”
握着方向盘的周霆礼目视前方,摁捺着要发作的脾气舔了舔腮,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话,“你怎么想的?”
严杏瞧他神色不虞,只得低眉顺眼,“去市区挑吧。你把钱留着做别的,我知你对我的心意,但是太奢侈和昂贵,总觉得……没意思……”
她考虑了一下措辞,“我是要认真务实过日子的。”
周霆礼原以为严杏不愿买戒指是因为不愿嫁给他,没想到她的欲言又止、她的纠结,都是为了给他省钱。
有种堪称奇妙的感觉漫上周霆礼心头,他清楚严杏这人有点‘实’有点愣,今日这么一领略,倒是第一次有种居家过日子的感觉,就像走在路上时,一步一脚印,阳光洒在身上那种存在和踏实感。
想到这,周霆礼默默牵住了严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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