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小旅馆里委顿了几日之后,钟情开始寻思谋生之道了。现在她有班不能上,有家不能回,娘家又没脸回,迫切需要有个工作养活自己。
她曾试过去人才市场应聘,待遇好工作轻闲的,人家当她是花瓶,有了徐海生的前车之鉴,钟情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再对男人抱以幻想,更不愿成为男人的玩物。现在的她就想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可连碰了几次壁之后,她才发现,女人,想仅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杨戈最终还是与她离了婚,但却不放过对她不依不饶的捣乱。钟情每到一个工作岗位,干不了三五天,只要被杨戈得到了消息,少不了会上门骚扰一番,结果钟情始终没找到固定的工作。
眼见手上的积蓄越来越少,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在报上看到开发区有家企业要招工,考虑一则这里跑市中心远些,而且报上说厂子可以提供住宿,这样可以避开杨戈的骚扰,二则这是一家合资企业,待遇比较高,所以才赶了来。
她并不近视,为了显得有气质,还特意弄了副金丝边的平光镜戴上,希望能给企业领导有个好印象。眼前这人一看就是个老油条,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钟情还真怕又被人拒之门外。
楚文楼笑了笑,道:“嗯,先把你的学历证书给我看看。”
“哦……学历……”,钟情紧张地扶扶眼镜,楚楚可怜地说:“经理,我毕业都六七年了,学历证书一直放在家里也用不上,家里搬过几次家,现在证书不知压在哪儿了,一时还没找到……”
“这样啊……”,楚文楼弹着手指瞥了钟情一眼,心中隐隐明白了几分。
钟情紧张地道:“经理,我有办公室工作经验,档案管理、文件处理、迎来送往,这些工作我都处理得来,此外,我还会开车,已有四年驾龄,外企不是最重视实际工作能力吗?您可以给我一个试用期,看看我的工作表现再决定是否正式录用,这样还不可以吗?”
钟情的前夫杨戈是税务局的司机,当年就是借公车手把手地教会了钟情开车,顺便俘获了她那颗虚荣的心。现在,驾驶执照倒成了钟情除了美貌外唯一可以倚仗的资本了。
楚文楼微微一笑,还想再拿她一把,压到她心生绝望的时候,再来个柳暗花明。女人一旦对男人有了感激和依靠的心思,要勾引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不料张胜半开着房门在后边换衣服,恰好听到了外边的对话,他的学历不高,所以对只重学历不重能力极为反感,听外边这女人说自已有办公室工作经验又会开车,他就上了心。
他的新车马上就运到了,正琢磨找司机的事呢。女人开车比较小心,安全一些。再说自已正在学车,到时有个文秘兼司机,在自已不方便开车的时候替一下就行了,还省了招专职司机的钱。
这个女人说话得体,适合办公室工作,做办公室文秘,迎来送往、待人接物的事是少不了的。而且她知进退,主动提出以试用期考察,如果真的不胜任工作到时再辞退就是了。
于是张胜一边往身上穿夹克衫,一边赶了出来,还没出门儿便道:“老楚,我看可以把人留下,试用一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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