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生这是第二次来日本,他的兼并计划遇到了较大阻力,于是才想到找日本朋友出面合作。
地方官员们大多有种很奇怪的想法,特别迷信外国投资,似乎外国来办厂的企业就一定资金雄厚,就一定能让涉临倒闭的企业起死回生,所以徐海生特意来找一位日本朋友,希望由他出面来化解他在某地兼并企业受到的阻碍。
到了这声色之乡,自然少不了声色犬马。徐海生喜欢成熟性感的女人,被朋友带着,穿行在都市与乡村之间,在一张张榻榻米上,他着实宠幸过几个人妻。对眼前这个花苞一样的少女,他本来不感兴趣,但是上周在酒店外,这个叫矢野丽奈的女孩主动搭讪时,徐海生看着她似曾相识的容颜和那天真可爱的笑脸,却鬼使神差地把这个笑得非常甜美羞涩的女孩带回了房间。
花钱人作践挣钱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是一场空虚而无聊的性游戏,从这张床上爬起来各自走人之后,彼此便也再没了关系,但是第二天早上徐海生付钱的时候,意外地在女孩的钱夹里发现了一张照片,这令他改变了主意。
尽管已时过近二十年,尽管那女人是一身和服打扮,但他仍一眼认出了那个女人,那是他的初恋女友——宁靖。就算是个流氓,也有纯真过的,徐海生也有忘不了的女人,不管是恨还是爱,至少这个女孩一直留在他的心里。
那时,她是多么清纯善良的一个女孩啊,那时,她还是一个只懂得爱的学生,纯洁无瑕如同一块美玉,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处得如胶似漆。宁靖去日本的那个夏日,依依不舍地抱着徐海生,哭得天崩地裂,伤心欲碎,结果呢?仅仅七天之后,她就打电话给徐海生说要分手。
交心七年,变心不过就是七天而已,她走的时候的悲伤是假的么?不是,但是在诱惑面前,还不是奇快无比地变了心?什么真情,不过如此!
她如愿以偿地嫁了个日本人,成了外籍华人。可惜她只在电视上见过西装革履的日本人,还以为鬼子都是资本家,哪知道日本也有农民呢?一个中国大学生,嫁了一个日本种地的农夫,成了小镇杂货店里一个老板娘,这就是她追求的生活!
徐海生想到这里,笑了,笑的很开心,眼瞳里却闪烁着针一般的寒芒。
他哗地一下站起来,水顺着肢体向下流淌着,他扶着木桶的边迈了出去,站在矮木凳上:“我要回房了。”
矢野丽奈忙道:“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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