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苦笑着摇摇头,身旁一个女孩儿背对着他,站在一个鞭炮摊前轻声唱着歌:“真情像梅花开遍,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张胜没有在意,只是这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件事,心中重迭起许多难忘的情景画面,一时有点错乱时空的感觉。
鞭炮摊主问:“小姐,就要这些了吧?”
女孩中断了歌声,说:“把那个大礼炮也搬下来,嗳,你都给绑一起儿。”
脚似乎冻僵了,她跺着脚说:“真是的,平常烦他们吧,整天在我身边晃悠,这会儿想找个免费司机,一个都不见影儿。”
这声音……,张胜身子一震,猛地扭头看去。
虽说是冬季,但是女孩的身段仍然很苗条,东北的女孩经常这样子,为了姣好的体形,大冬天的也不肯多穿一些,名副其实的美丽冻人。
这个女孩穿着黑色紧身裤,米色迷你裙,上身穿偏襟外套,外罩复古风格的小披肩,头上戴了顶俄罗斯民族风情的粗羊毛软帽,既俏皮又高雅,这是个很会打扮的姑娘。
“兰子!”张胜鬼使神差地叫出了口。
“你……胜子!”秦若兰扭头,惊呼,畏怯,然后是一脸惊喜。
张胜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咧嘴笑笑,像含着个苦胆似的:“你……怎么在这儿?”
“啊!要过节……,爸妈陪爷爷回乡下……,我不想去……呃……一个人冷清……”,秦若兰的脸蛋儿不知为什么突然红通通的,神情忸怩,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起来。
“怎么这样,你姐姐呢?要不去你表弟家呀。”
曾经同床共枕、曾经恩爱缠绵的一个女孩儿突然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张胜心里也别别扭扭的。
“我不想去,我姐……是刑警嘛,最近在办一桩案子,哪顾得上我。”
秦若兰说着,戴着绒兔子手套的小手不安地握紧了又松开,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小姐,捆好了,一共二百六十四块,你给两百六得了。”摊主包好了鞭炮说道。
“喔!”秦若兰转身掏钱,旁边一只大手擦着她的衣袖伸了过去,张胜说:“我付吧,你的车在哪儿,我给你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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