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再次说道:“我是认真的。”
钟情还是不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嗓音柔柔的令人听了心里发酸:“别傻了你,你肯,我也不肯。”
“钟情……”
“这样跟着你,挺好,真要是嫁给了你,我的事早晚会被你家人知道,到那时我如何面对他们?你的家人会原谅我么?”
张胜闻言不禁语塞。
钟情把螃蟹往他手里一塞,缩手拈杯,两滴泪便滴进了酒里。酒液荡漾,涟漪方起,便被她饮入口中,泯了痕迹。
一顿饭吃完,因张胜动情的一句话引起的感情波澜才平静下来,两人又恢复了那种温馨宁静的感觉。
张胜坐在沙发上吸烟、看电视。钟情在厨房里洗涮碗碟,就象老夫老妻一样。收拾完了,钟情走出来,偎着他坐下,很自然地挎住他一条胳膊,她的手凉凉的,指肚浸水起了浅浅的褶皱,颜色是嫩红的。
张胜揽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向后一靠,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摩着她柔滑的长发。
“胜子……”,钟情偎在他胸口,脸颊贴着衣裳,听着他的心头,轻轻地叫。
“嗯?”
“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她的手指在张胜的胸口轻轻地划着圈儿,有些痒痒的舒适的感觉:“我知道,自从你出狱,你的心已经不在这儿,你当初亲手经营的这份产业,现在在你眼里,就象未曾见过世面前的一口井,井底的世界,已经留不住你,可是,你要做些什么呢,可以说给我听?”
“嗯!”
张胜抚着她的头发,沉吟着说:“我对你说过,我在狱里结识过一个人,通过他,学习了许多证券知识,最重要的是,他以前不是普通人,他知道许多证券业幕后的故事,和我说过许多庄家运作一只股票的方法和技术,我想……只要再经过实践,把这些知识消化吸收掉,我应该能大有可为。”
“炒股?”
钟情有些吃惊,那个时代,炒股的人很多,但是专业炒股的人在很多人眼中看来还是家有闲钱不务正业的,印象并不好,钟情没想到他从一门心思搞实业突然来了个大跳跃,玩起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模式。
“怎么,信不过我?”
张胜笑了,300%的利润,可以让人冒着上绞刑架的危险往上冲,何况是高于300%的利润呢?这里边风险固然大,但是他现在别无选择,就像他三年前别无选择地冒着蹲大狱的风险贷款买地。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正是文哥布的局,除非他不是文哥需要的那个人,如果是,那么这个局一计三连环的最后一环考验,除了考验他能不能勇于承担责任,有没有担当,另一个作用就是逼他自陷绝境,除了投身证券业再无其他选择,可谓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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