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胜开始涉足期货。那时大陆资本市场还没有权证这种产品,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比股票更赚钱,那就只有期货了。张胜知道,他的对手徐海生不是笨蛋,要打败这个人并不容易,他在不断壮大自己的同时,徐海生也在壮大。
两个人搏奕的战场是资本市场,这个战场上有无数的对手,当他们两个还不能脱颖而出,成为其中的佼佼者时,他们之间就不会发挥直接的战斗。这时,他们之间的较量,就体现在谁能斩杀更多的敌人、谁能吸纳更大的力量。直到有一天,他们成为统帅级的人物,才有可能让其他的参予者都成为看客,来看他们之间的一场殊死搏杀。
现在他要追上徐海生,要拥有和他一样庞大的力量,那就必须得找到比徐海生更快捷更迅速的敛财途径,目前来看,这个途径只有期货。
期货市场的收益远远大于股市,风险亦然。张胜虽然事先做过详细调查和准备,仍是慎之又慎,他严格规定,投向期货市场的资金最多只能占全部资金的20%,未经他本人允许,绝对不许超过这个限度。由于准备工作充份,手下几名操盘手都是经验老到的证券精英,他进入期货市场后的几笔运作斩获不小,这令他大为得意。
这天,刚刚抛掉几笔大豆和白糖,赚了两百多万,张胜高兴地说:“诸位同仁辛苦,今晚我请客,咱们到‘香味居’喝酒唱歌去!”
几位特资部的成员一听顿时欢呼不已。
张胜又对吴忠兴说:“老吴,这两笔操作,你的手法很老道,目光也很准,这个月你的奖金我再加五万。”
“谢谢老板!”老吴一听乐了。
老吴叫吴忠兴,从大户室那边调过来还不到两个月,他对股票证券期货均有涉猎,操盘经验丰富,被张胜慧眼识英雄给调了过来,果然,刚到特资部便接连打了几次胜仗,给张胜赚回了大把的钞票。
“大妈,你多拿那么多奖金,今天老板请,明天可要换你请。”刘鸿斌笑着起哄。
老吴好脾气地笑:“好好好,我请,我请。”
老吴是特资部岁数最大的人,今年四十出头,个头不高,长得白白净净慈眉善目,颌下刮得干干净净的,走路时两条大腿总喜欢夹着,那步伐就有点娘们儿了,所以特资部的几个人都开笑玩地叫他大妈,老吴脾气好,也不生气。
张胜正看着他们打闹,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喂了一声,里边一个惊喜的女孩声音叫道:“哇!你居然还在!我还以为你从人间消失了呢。”
张胜怔了怔,迟疑道:“你……哪位啊?小姐,你是不是打错了?”
“没良心啊没良心,说忘就忘了,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居然问人家是哪位。”电话时的女孩玩笑开到一半,自己先“咭咭”地笑起来。
“我……我……我的老天!”张胜半张着嘴,叼在嘴唇上的香烟“吧嗒”一下掉到了桌子上:“手机妹妹!你还说我,我才以为你消失了,你自己说,有多久没有打过我的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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