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莞尔一笑,其实他何尝不是提心吊胆,担心被徐海生发现真相,临阵倒戈?
南海鳄鱼徐海生,他早就开始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了。但是徐海生入行早,早有一个稳定的幕僚班子,他是插不进去的。他只能被动防御,手下的每一个人,在不让他知情、以免挫伤他的积极性的基础上,张胜对他们都做过详尽调查,但是千防万防,防不胜防,对方有备而来,终究还是扎不紧篱笆,钻进一条野狗。
发现吴忠兴是徐海生的人,徐海生早已蓄谋要对付他的时候,张胜真的是又惊又怒,他当时思来想去,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去求助文先生,因为这场战役的方向已经明确了,比的就是资金量而已,而文哥是个最大的财主。
但是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且不说文哥的条件他不能答应,就算他答应了,那笔秘密匿藏见不得光的巨款,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转到他名下的,把这笔钱漂白转移的运作过程绝非一时一日之功,而现前的危难却等不了那么久。
现在,他总算运用自己的智慧,成功度过了难关,而且让处心积虑想干掉他的人帮他赚了一大笔钱,壮大了他的实力。
但是……,张胜眸中闪过一缕忧色。
“胜子,我……不太听得懂,好象……你的意思是说,徐海生想做多害你暴仓,结果却变成了帮你冲锋陷阵,让你大赚了一笔。不过……,那他也是做多的,他也赚了吧?”
“嗯!”
张胜的脸色阴沉了一下:“他进的比我晚,又是小心翼翼随着局势的明朗逐步加仓,赚的比例比我小的多,但是绝对数却比我大。这一场战争,本来与他无关,他突然气势汹汹地杀进来了,而且狙杀目标是我。我能让他由杀手变成我的帮手,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实在没有力量在这一役中把他干掉。
现在他的实力仍在我之上,如果与他一战,我仍力有不逮。而且,经过这一战,我忽然发现一件事……”
他沉思片刻,说:“那就是,在资本市场上,你很难锁定一个对手。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徐海生要进场,并且做我的对手盘,那么我在操作失误的时候,我就会选择割肉离场,虽会大伤元气,却不会致命。这种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你选择一个人做对手,但是对方可以拒绝。
因此,哪怕我的财力足以与徐海生一战,他仍然可以选择避而不战,那么,我就无法彻底的打败他。而我现在,必须得打败他。”
他看了看钟情,钟情握紧了他的手:“我懂,这个人太可怕了,除了他的个人利益,管它什么是非,公义,人情,统统是可以舍弃的。对这样的人,我们即便对他没有报复的心思,他也不会放过我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不能防他一辈子。”
张胜微微点头,沉思着道:“是的,树欲静……而风不止……要自保,那就得消灭他。要消灭他,游戏规则却允许他高挂免战牌,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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