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武邪睡醒时,武妈妈正在和七大姑八大姨煲电话粥。
“哎哟!成绩还没出来,这话可不好说……”
“也就那么回事吧,没见比别人家孩子省心,一天天的净惹祸……”
“那必须的,考好考不好,该聚也得聚!到时候全家都来,千万别抹不开……”
等到武妈妈终于挂掉电话,转身就开始收拾东西,一边吩咐武邪:“去把那些保健品都带上,待会咱们去看你姥爷,你大舅小舅全家都去。”
这是应有之意,武邪乖乖的应一声,一趟趟的往车里搬东西,同时,心里开始酝酿和两个舅舅的谈话。
武邪的姥爷姓金,大字不识的农民,一生勤勤恳恳,闷头苦干。
三个孩子,长子百川,幼子百河,武妈妈是老二,名叫百岁。
姥爷为人正气,姥姥心善,所以三兄妹感情很好,而且都很努力。
大舅沉稳又不缺闯劲,是最先出头的,现在经营着南源市最大的民营建筑公司,生意都已经发展到州城。
小舅早年混过社会,后来倒腾砂石,08年介入娱乐行业,现在也有大几千万的身家。
母亲虽然不擅长经商,但是守着父亲留下来的摊子,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如果没有那些变故,武邪可以在小小的地级市里继续做个纨绔,撵鸡逗狗,调戏良家。
可惜,到最后不但自家破败,还连累两个舅舅遭殃。
不过话说回来,商场上的打压,两个孩子间的仇恨敌对绝对不是主因,没人会那么胡闹。
那些人针对舅舅的公司,同样是因为有利可图,大鱼吃小鱼,群狼撕咬猎物,都再正常不过,楚捷思顶多只是一个诱因和推动。
站在如今的高度上,武邪看得很清楚,知道自己必须把核心、内因、外因都分析透彻,才能做出正确的应对。
姥爷金有老家在大阳镇三道拐村,早些年被儿女接出来,再没让回农村。
原本兄妹三个是商量着每人照顾一年,但是两位老人说什么也住不惯楼房,最后在城郊大阳湖畔买下一块地,自建三层小别墅,楼前楼后有菜园花池,湖里还能养点虾蟹鱼。
种菜养鱼喂鸡,自己骑着三轮出去卖,天天忙得不可开交,老人再没提过回农村。
06年大阳湖成立新区,整体并入南源市,08年几万亿大水涌入基建领域,大阳湖开始一年一变样。
武邪驱车走在宽阔的城际路上,也不禁啧啧称奇:“才一年多没来,这边变化很大。”
武妈妈有很深的城市情结,很喜欢这种城镇化的变化,一条一条的数道优点。
武邪笑眯眯听着,也不去纠正她那些错误的理解,时不时还附和一声。
开40分钟车才到地方,时间近午,姥爷姥姥已经出过早市,正在家门口翘首以待。
别墅就是大舅自己找人起的,水泥路直接修到院子里,院外是一圈银杏、桂花还有果树,前院足足八个停车位,正中间坐着一个小花池。
停稳车,还没等武邪往下搬东西,就被姥姥拉着手往屋里拽,姥爷笑眯眯的看着,等武邪进屋,扭头就对张健瞪眼睛:“帮你姑搬东西,愣着干啥?”
一进门,嚯,一大家子人都在。
大舅金百川、大舅妈陈淑云,表姐金香兰,搬东西的张健是表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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