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帐被扯下,一件件衣服被扔在了地上。
床柱不断地颤,发出绝望的哀叫声,帘子上挂着的珍珠一直发抖,珍珠帘子的撞击声阵阵。
幽密又充满热意气息的帘帐内,他们像是蛇一般紧紧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发泄掉所有的慾望和渴求,两个人才能冷静下来,谈正经的事情。
她哭着喊再也受不住的时候,赵据才停了下来。
他怜惜地吻了吻她额头上的汗珠,口允着她眼角不知何时因为崩溃到极点而流下的泪,声音有着事情过后特有的沙哑。
“歇一会儿。”
让她歇的。
她知道他其他时候表现的再心疼她,这个时候那种可怕的沉迷劲,从来都不肯放过她。
不一次又一次把她折磨的崩溃了,他不会满足。
更何况他体力好的像是怪物一般。
她怕自己忘了正事,汗津津地靠着他紧实的躯前,缓了会儿,才能说出话来。
只是那声音还是不可遏制带着一丝能掐出水的娇媚。
“陛下别要她的命了……”
“你就只有那么几个信得过的亲人了……”
赵据指尖从后滑到了她的不盈一握,慢慢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
何晟在殿中等了许久,才等到赵据出来。
那中间,他亲眼目睹了几个龙武卫,把云家大公子的尸体挂在文华殿上的可怖场景。
一想到何荣荣也可能会有这种遭遇,他心底都在发寒。
好半天,赵据才走出来。
他衣袍整齐,身姿端正,威严又尊贵,只是唇角却被咬出了一点牙印。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去观察他了。
何晟见到他,一言不发地下跪。
他怕哭求恐怕会更让赵据厌恶,干脆直接跪下求情,只盼着赵据还能体谅他这个上了年纪的舅舅。
赵据望着何晟,沉声道:“孤昨日想起了一些事情,舅舅可愿意为孤解惑。”
何晟惶恐道:“臣不敢。”
赵据淡淡道:“玉京之乱那一年,孤曾经被蛮族掳走,对吗?”
何晟垂下了头。
“孤后来就得了头疾,所以才派遣宇文哲去蛮族,那段时间的经历模糊极了,可是孤如今想起来了一些事。”
他冷笑道:
“当初孤逃出宫,是去求舅舅为阿娘报仇的,不是被蛮族掳走的。”
“舅舅拒绝了孤,选择了明哲保身。”
“舅舅还是和当年一样懦弱。阿娘死的时候,舅舅哭着说阿娘是你视若母亲的姐姐,却不敢为她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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