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看着萧潜,“儿子大了,看来我这个母亲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萧潜已经懒得听她废话了,看了一眼杨恒。
很快,先前围着斐府的禁军已经围了上来。
萧潜仍旧坐着,又拢了拢大氅,“之前朕敬你是太皇太后,许多事情朕都不在意,只是朕早就说过了,不该过的线你不要过。”
太皇太后站了起来,情绪有几分激动,往萧潜的方向走了几步,“你什么意思?你让她们围着哀家,你是要灭祖吗你?”
萧潜眉眼冷淡,低着头并不看她,“你姓姜,算不上祖,何况今天就算你真的姓萧,朕也不会放过你。”
太皇太后身体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她手扶着桌角,她还是错估了。
她还是错估了萧潜对斐文静的痴心,也忘记了如今的萧潜早就不再是年少时那个失去母妃,没有父皇疼爱的孤苦孩子了。
他如今是帝王。
是握有实权的帝王,而她不过是仗着以前他养在她名下的几分情谊才能嚣张而已。
想通这一点,太皇太后几乎是在一瞬间白了脸色,“你、你想要做什么?”
萧潜恶劣地笑了声,“母后猜猜儿臣想做什么?是像对待姜昭仪那样对母后还是其他新鲜玩意呢?”他刻意加重了“新鲜玩意”四个字。
“不,你不敢的,哀家是太皇太后,你怎么敢?大臣们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萧潜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嘴角勾了勾,微抬下巴:“哪又有什么关系?谁要是敢阻挠,朕就杀了谁,母后不是已经知道朕的狠辣了吗?”
太皇太后这下彻底失了心神,直接“晕”了过去,然而萧潜并没有就此打住。
怪就怪在她一开始说他的母妃,还故意把小五说成是“见不得人的玩意。”
“太皇太后不必着急,朕还没说完呢?你要不要猜一猜长安的姜家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假装晕倒的太皇太后,口吻淡薄,“不如让朕猜一猜吧,这个时候大约禁军和大理寺早就到了姜府,姜国公和姜夫人,以及你的哥哥弟弟们应该都已经下了天牢。”
太皇太后根本沉不住气,虽然没有睁眼,但是眼珠子忍不住转动,萧潜看了,只剩一声笑。
“两年前有人状告姜伯爷侵吞百姓田产数百亩,不过这事到后来竟然不了了之,事情上都没能上传到长安。想必太皇太后为了给你的弟弟遮掩花了不少功夫吧?”
“姜侍郎,太皇太后的侄子。一年前和人在平康坊争执,隔天,和他争执的那人和妓|女一起死在了床上。太皇太后应当还记得吧?”萧潜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椅子扶手。
想起了就随意说一两件事情,一起平淡,有时候甚至还会有笑意。
只是这一声声叩在扶手上的声音却像是大锤子一般狠狠地砸在太皇太后心上。
她脸色越来越差,装晕也装不下去了,厚着脸皮“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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