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蒋潭打电话与吴秘书交换信息,后者在第一线,看似不忙,但实际上心力憔悴。
“你帮我问问谢总,到底什么时候能松口,我快被小闻搞得神经衰弱了。”
蒋潭随口敷衍:“快了快了。”
吴秘书挂了电话,转头一看,发现闻眠竟然又来了。
他只觉得一阵头疼。
事发前两天,闻眠乍一听噩耗,整个人处于应激状态,跟着搜救队沿着河道走了二十公里。
在没发现任何端倪之后,她似乎便心生怀疑,开始旁敲侧击打听消息。
吴秘书当然按照计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以闻眠的聪明,在他闪烁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便开始了多方位的试探。
虽然在明面上,对方仍然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失去男友不肯放弃的可怜人,但私下里,她总会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
每当这个时候,吴秘书脆弱的良心都会进行一番自我谴责。
都怪谢疏这个狗逼。
都是他威胁他们,说之前他们瞒过他一次,差点毁了他的表白,这一次要和他站在一边赎罪。
吴秘书移开视线,假装没有看到闻眠疑惑的目光。
半晌,闻眠垂下眸。
小吴三番两次避开,想必是有什么秘密不能告知于她。
她不打算逼问对方,毕竟,从这些下意识的反应中,她已经能够获得那个最关键的信息。
找人的思路需要转变。
如果谢疏没有出事,而是主动用这个借口避了出去,那么,他现在人会在哪里?
闭上眼睛,闻眠的意识在景河这个小城里来回巡梭,回放……
如果她是谢疏,她会去哪里呢?
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里是他既能去,别人又不会发现的地方呢?
有了!
闻眠睁开眼。
第二天早晨,她拜托酒店前台帮忙买药,自己假装生病留在房间里。
等药买回来,她趁机带了帽子和口罩,找了个借口溜出去。
门口,她扫了一辆自行车顺着景河朝上游骑去。半个小时后,她拐进一个僻静的小道,再往上,就看到了“青山养老院”五个大字。
青山养老院是她奶奶所在的地方。
这家养老院各方面条件好,入院名额十分抢手,当时是由谢疏出面,这才拿到了一个名额。
闻眠的奶奶进入养老院之后,很快认识了新朋友,还当了文艺委员,状态一日比一日好。
闻眠来到养老院门口,登记之后进入,还没到达奶奶的寝室,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别羡慕我,谁让我孙女婿懂事孝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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