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月直起身,晏惊寒帮他把面巾纸垫好,聂月重新趴下,“你是不是有洁癖啊,怎么这么多事儿。”
聂月眼睛亮,歪头看着他,目光一点也不老实,晏惊寒都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路从眉峰熨帖过眼睛,顺着鼻梁一路滑到嘴唇,绕啊绕,然后到下巴,到喉结。
那目光像带着温度,越想忽略越明显,晏惊寒莫名觉得口干,想叫她别看了,但是那个无赖又怎么会听,说不定又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晏惊寒低下头,沉声说:“……我没有洁癖。”
“哎能商量个事儿吗。”
晏惊寒:“说。”
“你不让我叫你老公,叫惊寒吧……太恶心了,我能叫你哥么?顺口一些。”
虽然晏惊寒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什么“恶心”,可她只要不叫老公,随便什么都可以,一个代号罢了。
“嗯。”
豆浆和油条端上来了,聂月终于不看了,拿了双筷子掰开来,“饿死了饿死了。”
晏惊寒看着聂月一匙一匙的往豆浆里放糖:“不甜么?”
聂月:“我爱吃甜的。”
聂月放了三勺糖,搅了搅尝一口,“嗯,这多好喝。”
天色越来越亮,小店里来买早餐的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坐满了。
“两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边能拼个桌吗,有点坐不下了。”
聂月点点头,把凳子往晏惊寒那边挪了挪:“可以。”
聂月离他近,胳膊肘就在晏惊寒碗边,他默默往这边挪了挪,可是不一会儿聂月又会过来。
对面那人吃饭不大讲究,鸭蛋皮弄了满桌,聂月怕沾自己身上,晏惊寒拉了他一下,“你坐过来吧。”
聂月往这边坐过来一点,这样那个人就碰不到他了。
她和晏惊寒彻底挨在一起。
晏惊寒一米九的个子,长腿塞不进小桌子底下,只能把一条腿放在聂月凳子后面,只要聂月再往后串一点就坐到晏惊寒腿上了。
好在聂月吃得认真,并没有发现,晏惊寒也尽量让自己低着头,不往那边看。
聂月是真的饿了,吃得很香,没一会儿就解决掉两个饼和两个油条。
晏惊寒见他细细的把油条掰开来,扔在豆浆里,用汤匙压下去,泡软之后再吃。
“这样好吃么?”晏惊寒从来没有尝试过。
热气蒸得聂月面色红润:“好吃啊,你没这么吃过啊?想试试吗?”
晏惊寒真的尝试了一下,油条泡得又软又甜,咬一口下去和平时吃的感觉很不一样。
聂月:“好吃么?”
俩人离得太近了,说话的时候就感觉聂月的大长眼睫毛一闪一闪,都快扑到自己脸上似的。
“还行。”晏惊寒觉得很热,移开目光,低下头认真吃饭。
聂月笑了一下:“剩一个吃不下了,你要吗?”
晏惊寒不抬头:“不要。”
“我有点想吃糯米糕了。”
晏惊寒:“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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