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这样的女人,拥有走捷径的资本,却从没升起这样的念头。
她很清楚,她玩不起。
她害怕自己成为她妈妈那样可怜的女人。
刚回到家的第一场谈话,在非常不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楚然回到自己的卧室,趴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听到一阵敲门声,门外又传来肖翎辰道歉的声音。
楚然不想和他说话,把被子闷得更紧。
肖翎辰说了两句,猜测楚然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睡着了,便不再执着,很快离开。
被子里的楚然心里难受。
肖翎辰就是个心性不定的混蛋,招惹了她,又不招惹彻底,撩拨两下就放弃了。这样的男人,她想他做什么?
人有了心事,晚上都睡不好。楚然第二天化妆时看到自己的眼袋,嫌弃地多涂了几层遮瑕霜。
蓝颜祸水,害人不浅。因为一个不值得的肖翎辰,居然毁了她引以为豪的漂亮脸蛋。
真没想到,她楚然也会做不利已的事。
在心中鄙视自己半天,楚然才缓缓收拾妥当。
饭厅中,肖翎辰已经衣冠楚楚坐在饭桌前,手上捧着报纸,听到楚然走来的脚步声也目不斜视。
楚然瞥了他一眼,拉开椅子。
“昨天你和我说了件事,我今天也和你说件事。我打算再接一步电影,估计下个月要出外景。你不用请钟点工了。”
肖翎辰放下报纸,“不行。出外景很辛苦,我……”
“你也想当投资商帮我,就像帮潘雨那样?”楚然出声嘲讽。
肖翎辰一噎。
楚然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新鲜的拌豆腐,随口一问,“肖翎辰,你每天做饭,觉得辛苦吗?”
“已经习惯了。我吃不惯别人做的饭,只能自己动手。”
楚然以前听某个未出道的小鲜肉和女朋友聊电话,好像就是说谁做家务的事情。当时小鲜肉答应地很爽快,所有的活儿他来做。挂了电话,骂了一句,“我都做了,要你做什么?”
她以为,家务都是要女人做的。即便男人心疼,也是一时的。
在这方面,肖翎辰还真是个例外。
肖翎辰把报纸叠好,放在一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以前不都是这样?”
楚然摇头,“不说了,我今天比较忙,有事打电话。”
肖翎辰傻眼,
他就是愣神的功夫,楚然已经吃完早饭,去厨房洗自己用的餐具,转眼就走到玄关处。
大清早的,他也不愿找不痛快,但楚然的态度让他很窝火。
他已经很努力做个合格的丈夫。
当初录制录音情书,他把想说的话提前打了草稿,修改了十几遍,真正说的时候,又有几十份儿小样。最后选出一份最不煽情,最符合他性格的那份儿。
那些话,也有些真心。
但做起来真的很难,尤其是楚然不领情,他觉得更难。
按照原本的计划,她这些天没有广告,没有戏,是她的休息时间,但她不想看到肖翎辰。于是干脆在经常去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昨晚没睡好,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后订了一份饭,由服务员送来。
服务员腰间别着对讲机,不讲话的时候放音乐。
这是一曲纯音乐,楚然一时没听出是何种乐器演奏,眼睛都发直了。
呆愣的楚然眼神迷离,小嘴微张,精致的脸上好像涂了一层蜜糖。
服务员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脱口而出,“哇塞,你真漂亮。”
楚然抿嘴一笑,“谢谢。对了,对讲机中放的什么歌?”
服务员略有骄傲,“只是陶笛演奏的曲子,是宗次郎的《故乡的故乡的原风景》,是不是很好听??”
楚然点头。
“一般都放钢琴般的轻音乐,骤然听到这种小众乐器演奏的曲子,有种耳目一新的新鲜感。”
服务员遇到知音,和楚然多聊了两句,才去别的房间送饭。
楚然吃了两口,觉得没肖翎辰的手艺好,心情不太好。
想到那首曲子飘逸的曲子,来了浓郁的兴趣。
她不擅长民乐。之前练了一会儿竹笛,感觉不太好。服务员说,陶笛可谓是最简单的乐器,她想试试。
正好酒店附近有一家民间乐器铺,她过去看看。
乐器铺是古典装修,深色的橱柜中零星摆放着筝,墙上还挂着笛子和箫。
楚然走了一圈,烦躁的心虚慢慢安静下来
店主正在吹走埙,也没搭理楚然,楚然听了一会儿,问:“我想要陶笛,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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