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卓承淮的信,卓连仁与裴氏本来十分高兴,却没想到抽出来竟然是一张写满了某某县某某镇田庄一百亩,某某县上等良田五十亩等等等等的纸。
卓连仁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他把这些地都给他?这些地看着眼熟,仿佛有几样是单氏的嫁妆?他不由欣喜,难不成承淮的意思是只要把他娘的嫁妆还给他,他就会救他们一家?这不是送上门的好事吗?这些嫁妆本来在他成亲之后就要给他,现在给他也不过是提早一两年罢了,这一两年的收成他还不放在眼里!
卓连仁一脸兴奋的扭头看向身边的裴氏道:“婷娘!快些把单氏的嫁妆地契都找出来送上京,我看承淮这次应是看在黎儿的份上心软了,咱们都还给他,他说不定能保咱们平安,最不济也能保住黎儿!”
裴氏看着这单子本来脸色就苍白,听到卓连仁那句“最不济也能保住黎儿”,一时心中不知什么滋味,是他,是他!是卓承淮!他都知道了!是他在报复!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裴氏恍惚的看着面前卓连仁欣喜中带着疑惑的笑脸,想着自己断了女儿最后的生路,心中再也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卓连仁看着裴氏一言不发晕过去吓了一跳,那喜悦的表情僵在脸上看着分外可笑。他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边手忙脚乱的扶起瘫在地上的裴氏,一边大声叫人。
裴氏的奶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冲了进来,从卓连仁手中接过裴氏把她抱到床上小心伺候着,卓连仁看着觉得这儿用不上自己了,扭头去了书房,让小厮叫了卓忠过来。
卓忠听闻内院出了什么事儿,还没来得及打听就被叫到卓连仁面前,心里十分忐忑,他弓着腰等着卓连仁开口。
卓连仁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最信任的管家恨得牙根痒痒,他是他从县城里带出来了,本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背叛自己,没想到才几年就投了裴氏!
可现在裴氏晕了,整个家里要说可能还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些嫁妆的事儿,那必定就是这个大管家了。
卓连仁忍下心中的愤恨,低声问道:“单氏前夫人的嫁妆里那些庄子和良田的地契你可知在何处?”
卓忠一听腿都软了,“砰”的一声跪到地上,上下牙齿“嘚嘚”的打颤,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卓连仁毕竟做了十来年县令,方才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没有细想,现在看着卓忠这样子心觉不详。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说!前夫人的嫁妆出了什么问题了?”
卓忠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几息之间汗就浸透了衣裳。卓连仁见他一言不发恨得牙根痒痒,快走两步上前一脚把他踢翻,踩着他胸口问:“说不说?到底出了何事?!!!”
卓忠被踩住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也把他从方才的惶恐中惊醒,他忍不住挣扎了两下,却发现卓连仁越踩越用力,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来:“地地都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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