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茹儿对那卓承淮还有那心思,也不好好的寻婆家,过了年都十六了,可是耽搁不起,不若咱们做爹娘的帮她一把?”王夫人大吃一惊,瞪大眼睛指着他半日才说出话来:“你疯了?!”
王勋也知道自己说出这等话来像是疯了,可是他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卓承淮的夫人不是怀了身孕,他身边也没个小妾丫头的,咱们茹儿与他做个平妻也是抬举他了。”
王夫人从未像现在这一刻那般恨他,瞪着通红的眼睛像饿狼一般盯着他:“平妻?不过是糊弄你自己罢了,谁承认平妻?到头来不过是个妾!你堂堂户部左侍郎的嫡嫡亲女儿要送去给小小的翰林院侍讲作妾?说出去你也不怕让人笑掉了大牙!日后咱们这一家子还做不做人了!”
王勋其实心底也知道,但是他是真的慌了神了,被王夫人一顿疾风骤雨般的话吼醒,颓然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与程临安向来不合,若是他爬上了尚书之位,我怕是这个左侍郎也做不久了,罢了罢了,这都是我的命…”
王夫人听了他的话也说不出话来,二人陷入沉默之中,王勋偷偷往后使了个眼色,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贴身长随王富眉头一皱,悄悄退了出去,寻了门外的一个小厮,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小厮心理一突,马上低头应下,扭头往后院寻人去了。
王勋与王夫人久久没有说话,久到王夫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刚要开口安慰王勋,却见王敏茹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大声道:“爹!娘!那村姑可是怀了卓侍讲的孩子?!”
王夫人一惊,忍不住呵斥道:“你说什么胡话呢!”王敏茹不管她说什么,眼泪含在眼里,自顾自的问道:“那村姑到底是不是怀了身孕?!”
王勋此时仿佛才从女儿突然出现的惊吓中缓过来,应道:“卓夫人的确怀了卓侍讲的孩子,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王敏茹听到这个确定的消息眼泪忍不住“哗”的一下流了下来,抽泣道:“他…他怎么能…他…竟然让那村姑有了孩子了…”
王夫人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也顾不上斥责女儿了,上前搂住她哄道:“快莫哭了,人家夫妻怀了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你哭个什么劲儿,茹儿,忘了他吧,现如今他孩子都有了,你们俩人断无可能了。”
王敏茹哪里听得进去,哭着喊道:“那村姑有了身孕正好不能伺候卓侍讲了,卓侍讲必定要纳妾,娘,我要嫁给卓侍讲!”
王夫人闻言眼前一黑,看着咬牙切齿倔强的女儿心里凉嗖嗖的,狠狠心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王敏茹仿佛被吓住了,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是自小娇惯她的娘打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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