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双目含泪低着头小声道:“家里…家里没有余粮了…我没出面,还是,还是黎儿去接的活计…”班头重哼一声,把褡裢扔给她:“里面的钱都是给你的,日后让我发现一回你出门,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裴氏急忙抱住褡裢,从里面摸出了将近五十个钱和几个大饽饽,心里一松,有这些她们母女俩也能凑合过一个月了。
班头看她的样子撇撇嘴,二话不说拉过她就往屋里去,裴氏心中悲凉,脚下却配合着他进了屋子,一番欢愉之后,裴氏刚要坐起来伺候班头穿衣裳,却见她下身涌出股股殷红,班头眉头拧的仿佛能滴下水,难不成这女人来了月事?晦气!他刚想骂她几句却见裴氏两眼一翻,捂着肚子昏倒在床上。
班头下意识的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感觉到轻微的热气松了口气,站在床边皱着眉看她,这看着不像是月事,要不要给她请个郎中呢?看着裴氏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低头朝她啐了一口,大步迈出门去。
卓清黎听到他走了小心翼翼的磨到屋里,看到裴氏苍白的脸和身下的血,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她扑倒裴氏身上哭着喊着:“娘!娘你怎么了娘!醒醒啊!娘!”裴氏却毫无知觉,一动也不动。
正当卓清黎心神俱乱的时候,听见院子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她太熟悉这个声音了,她想躲开,可是看着床上生死不明的裴氏她又迈不动步子,呆呆的站在原地流着泪。
带着郎中进了屋子的班头看到卓清黎就当没看见,一挥手把她推到边上,随手给裴氏盖上一床破被子,皱着眉对门口的郎中道:“给她看看吧。”郎中也只是个游方郎中,对着恶霸似得班头也有些发怵,上前拉住裴氏的手腕小心的诊起脉来,片刻功夫就对班头道:“这位爷,这位太太她…她有了身孕了,方才是不是,是不是…房事过猛,这是小产的迹象…”
班头闻言张大嘴巴,身孕?这…是他的崽儿?他这么多年也懒得成家,钱都孝敬给镇子上的窑姐儿了,这破地方女人都少见,几个窑姐儿有的都年近四十了,肚子比胸大,实在是倒胃口。
裴氏刚来的时候满脸沧桑形如老妪,他本是看不上的,却没想到锤了一日石头,衣裳破了之后露出了白嫩的肌肤,才让他有了几分兴致。把她带到帐篷里让她清洗干净,虽说憔悴了些,但是到底是曾经的贵妇人,杏眼樱口,一身还算滑嫩的好皮子,特别是还残留了几分高傲的气质,更是让他动了念头,当晚就把她给强要了,后来慢慢才发现这贵妇人床上比镇上的窑姐儿还骚,想到这都是另一个男人给她练出来的,更是让他心中窝着一股子火,回回把她弄得半死不活才满意。
现在床上这个女人有了他的崽儿?他…他也有后了?!想到这他恶狠狠的对郎中道:“给爷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然爷就把你送去砸石头!”郎中一脸苦相,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这妇人身子如此虚,又怎么能保证能保住这孩子,他拱手道:“在下尽力,尽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