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忽然失笑, 两人边走边聊,她问:“男人评价男人, 也会用帅形容吗?”
“当然, 这可不是只有你们小女生才会用的字眼。”他扭头, 忽然问:“在你眼里, 我是个怎样的人?”
她仔细想了想, 说:“儒雅温和, 性格很好。”
她笑笑,接道:“有一种书生气。”
石泽洋推了推眼睛, 笑了,“你让我想起了柔弱的小白脸。”
夏晚星连忙解释,“不不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
“逗你的。”他说:“不过,看来我以后真不能一直看书专研文学,人会变傻,情商和智商都会变低。”
“嗯?”夏晚星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石泽洋转移话题,“没什么,我先带你去二层。”
展厅有两层,这次大部分的展品都是为了公益性捐赠活动,夏晚星不懂画,但她莫名能从画里感受到画家创作时的心境,那种情感揉碎在画里,让她心头怦然跳动。
夏晚星看了一圈,最后站在一副画前,久久未能移开脚步。
石泽洋发现她的停顿,目光顺着移到那副画上,他沉默着看了一会儿,说:“Fanny的画风细腻,她的画近几年在国外很受欢迎,曾在多家报刊发表,被国内外画廊和私人收藏,她创作的每一副都能和灵魂碰撞出火花,像是要留住生活中转瞬即逝的美,但又有一种抓不住虚无缥缈的感觉。”
石泽洋:“她的画更像是在惋惜什么,很能让人产生共鸣。”
夏晚星眼睛牢牢锁在这幅画上,不知怎的,听完石泽洋的话,她忽然觉得眼眶湿热。
夕阳西下,那一家三口迎着日落而行,长长的身影打在地面上,重叠交汇着。
中间扎着两个牛角辫的小姑娘看似被幸福的牵着,迎风而去时,风把她的裙摆吹得舞动。
晚霞照人,红艳艳的光晕照在两边的男女脸上,镀上一层金色,耀眼的同时模糊了他们的五官。
看不清,却忍不住让人想探究。
风动,发丝也跟着凌乱,仿佛风一吹,中间的小人就会消失不见,于是,父母紧紧的牵着她,紧扣的手,流露着他们的挽留和不舍。
夕阳虽美,但很短暂。
夏晚星想到了自己曾经那个梦。
梦里,她也是这般。
一眨眼,她身边的人就不见了。
后来,只剩下她声嘶力竭的呼喊。
不知不觉,脸颊也湿润了。
石泽洋扭头看到她的模样,愣了一下,担心的问:“你还好吗?”
夏晚星回神,她侧过身子抹掉眼泪,牵强的笑了,“抱歉,我失态了。”
“真没事吗?”石泽洋轻声问:“要不我们去休息一下?”
她笑笑,拍拍脸颊,说:“没事儿,我就是看到这幅画突然有种感触。”
夏晚星看了眼标签,她问:“这个为什么没有标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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