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的朋友,倒还好说,她自然无需解释太多,可是如果是他的亲戚的话,那情况就比较复杂了。首先若她问起自己的身份,她该如何作答?说是他的员工,可哪有这么积极,放着好好的班不上,大白天的跑来医院照顾老板,这暧昧不言而喻。说出去后,也不知道对方会如何看待她,搞不好会以为她是靠潜规则上位的心机婊,那就亏大了,她不过是个可怜被欺压的无产阶级,是个没啥地位的小员工,这哑巴亏她一点也不想吃。
而另外一种情况——如果宋安辰抢在她前面,告诉对方,她是他的追求对象,那就更让人为难了,以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和情况,她一点也不想见家属。
夏之晴站在门口脑洞大开,脑补了一大段,做了各种假设,在挣扎了好一会后,最终决定——在不惊动房间里面的人的前提下,不动声响地把门关回去,暂时先不进去,她准备趴在门口偷听一番,探到军情后,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于是她将门悄悄地关回去,用一种不雅观的姿势趴在门上,右耳紧紧地贴在门板上,希望能听到点有用的“军情”,哪怕是一声半句也好,可是v房为何叫v房,自然有它逼格在,那就是它的隔音效果好得让她咬牙切齿,她已经完全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只差和门板合二为一了,愣是听不到一点动静。
就在她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将门稍微打开一条缝,以便偷听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阵阴嗖嗖的凉意,她“刷”的一声回头,看到一个推着垃圾车的保洁阿姨正用谨慎的小眼神看着她,那眼神不用猜她也看得明白,就是摆明把她当贼了。
她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收回她不雅的动作,指着门解释道:“我看这门有点脏,所以擦一擦,呵呵,擦一擦。”
夏之晴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踩到了保洁阿姨的哪个g点,只见保洁阿姨跳脚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脏呢?!我每天都有擦的,看你年纪小小的,竟然就会干这种泼脏水的下作手段,你其实就是过来抢饭碗的吧?”
保洁阿姨一边跳脚一边将她撞开,拿起一条湿的抹布,把她刚才趴的那扇门从头到尾抹了一遍,又从底到头再摸了一遍。
夏之晴那个囧,现在就业已经困难到这种程度了吗?连个医院的保洁职位都要这般的争抢?
而且她这是什么眼神,像她这么气质文化外露的人,一看就是高级白领,怎么可能跟她抢饭碗呢。
保洁阿姨虽然有些太草木皆兵,但她想着也不能太吓着人家,于是又干笑了两声,解释道:“没有没有,阿姨,我不是来抢你饭碗的,我是来看望朋友的。”
保洁阿姨闻言,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用她特征性的小眼神狐疑地看着她:“你要看望的朋友该不会就是这房号里面的吧?”
她点头如捣蒜,指着保洁阿姨背后的房门直点头,就是它就是它。
保洁阿姨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从脚到头再打量了一遍,最终眼神落到她手中的保温瓶上,煞有介事地摇摇头道:“现在都21世纪了,人类都上月球了,你怎么还在用这种老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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