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居然会让你出钱杀人?你的价钱应该不便宜吧。”我有点吃惊,员外家的千金小姐也会雇凶杀人,还不惜重金请天下第一杀手,此女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贺求名将树枝往旁边一扔,拍拍手道:“又是一桩为情杀人。只不过这廖千金的情人也是个武林中人,所以她才找上了我。”
原来是这样,这天下负心的男子还真是不少,也难怪那些女子都要自己出手或是买凶杀人,只怕一个个都是被欺负惨了吧。
“既然是她姐缠上了你,这个小丫头又为何追着你不放呢?”我替她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衣服,放低声音问道,生怕吵醒了她。
“她姐不过是个弱质女流,岂能追着我到处跑。反倒是她,从小便被她爹当男儿般养,练了点三脚猫的功夫,便成天出来丢人现眼。”
那廖如雪像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轻轻地哼了一声,我心里有点紧张,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但她却只是嘟哝了几声,又睡了过去。
我怕再将她吵醒,便不再说话,贺求名也不开口,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我想,他还是有点担心,怕莫老头的那帮徒子徒孙追了上来。
我一个人在庙里陪着廖如雪,打量着四周的佛像与殿堂,到处都是蜘蛛网与灰尘,还不时有小虫子爬来爬去,那种荒凉的景象,就像我此时的心境一般,冷冷的没有一丝暖意。
从丰泽乡逃出来这么多天,一路追着聂双流跑,却总是与他失之交臂。期间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虽然都是一些不相关的人做的事情,我却总感觉像是命运之手在操控着这一切,阻挠我们前行的道路。云想容,这种令人闻之色变的毒物,真是要不可避免地重出江湖,将这个刚建立起来的大樊帝国搅得天无宁日吗?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手伸到了廖如雪的脸上,做为一个女人,我能明白她的心意。她这么不管不顾地闯荡江湖,应该还是要比她那个成天只能窝在家里绣花弹琴的姐姐来得幸福吧。
她虽不是皮肤白净的大家闺秀,倒也不失五官清秀,健康的肤色要是放到现代的话,只怕反倒会惹许多女孩子羡慕。美丽的定义也是在随着时代的变迁不断地演变着的。
她扯着那件单薄的外衣,干裂的嘴唇微微地抖动着。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也在轻微地颤抖着。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才发觉烫的厉害。想必是伤口引发了炎症,才让她烧得如此厉害。
我向门外喊了几下,贺求名便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没好所地问道:“夜深人静,你叫呼什么?”
我指指怀里的人,不安地说道:“她烧得很厉害。”
贺求名却是一脸“与我何干”的表情,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急得脱掉自己的外衣,裹在廖如雪的身上,又冲着麻木不仁的贺求名嚷道:“快把外衣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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