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还握着手机，脸上表情却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方若雨不会管他是什么态度，从他手里把手机抽出来，径直往门口走。
汪夙的声音又传出来：“若雨？”
“帮我带杯小米粥吧，我现在直接去操场，等下见。”方若雨已经恢复她一贯平淡柔和的音调。
对面的汪夙听到她的声音像是松了一口气，语气都轻松起来，又提醒她不要忘了时间，带好必备的物品。
方若雨嗯了几声，迅速挂断电话。
“很温柔嘛！”江霖冷笑一声，懒洋洋的，是他一贯的嘲讽。
方若雨顿了下身子，转身看向仍坐在床边的江霖，大好的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投射过来，在他背上聚拢又散开，清逸的身形后面散着光，反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走了。”她一如每次结束时那样，语气平缓，和他道别。
江霖蓦地起身，长腿跨步几下就来到她面前，直接攥住她的下巴：“方若雨，管好你的跟班儿。”
他眼底如墨，双眸看向她的眼睛深处，声音狠厉：“别让他越界了。”
方若雨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想把他的胳膊从下巴上拽下来，却限于力气不够这样的挣脱也只是徒劳，索性放弃浪费力气虚虚搭在他手上。
始终和他对视着的眼睛却弯了下。
江霖像是从她表情里看出什么，裸裎的胸口随着呼吸开始剧烈起伏，下一秒，在她下巴上的压力骤然消失，直接握住她后脑勺，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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