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研究所的工作就是没什么新意,挺无聊的。”方卫宁笑了下,“可能每天和小孩子在一起会比较开心。”
方卫宁一点也没有歧视幼师这个职业,梁言也不再那么拘谨:“是挺开心的,但是有时候还是会累的,小朋友的精力太旺盛了。”
方卫宁抬头:“以前没想过,你还挺适合当老师的。”
“是么?我还觉得我会误人子弟。”
“不会,高中那会儿你做什么都很认真,也能做得好。”方卫宁瞧着她,由衷道,“你应该是学生都喜欢的那种老师。”
梁言听他这么夸倒有些不好意思:“你不会忘记了吧,我高中的时候成绩可不太好。”
“也不算太差。”方卫宁回忆道,“你不笨,高三下我帮你补了下数学,一模的时候你就发挥得很好。”
梁言抿了下嘴,表情有点不自然,这时服务员端上咖啡,她道了谢后低头啜饮,情绪忽的低落。
不是她不想接话,是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表情变化虽然细微,但方卫宁也捕捉到了,他沉吟片刻,抬眼看向对面,开口道:“梁言,我一直想对你说声抱歉。”
梁言头皮一麻,觉得摩卡好苦,她放下杯子,抬头装作浑不在意地说:“你和我道什么歉啊,我高考数学考砸了可不是你的错,数学老师都没自责呢,你别放心上哈。”
“我和敏仪……”
梁言这下笑得有点勉强了:“我们三个之间,要说错也是我的错,是我那时候不懂事,瞎搅和,其实我才应该和你说声对不起,让你丢脸了,还好你高考正常发挥了,不然我会自责死的。”
她捏了下手指:“……也幸好你和她后来在一起了。”
方卫宁的情绪一时复杂难言,他苦笑了下,说:“我和敏仪一直都只是朋友。”
“啊?”梁言很吃惊,方卫宁说的和杨敏仪说的完全不一样,她张口结舌,“我以为……”
“以为我们毕业后就走在了一起?”
“难道不是?”
方卫宁摇了下头,他看着梁言,眼神少有的晦暗,他的声音也稍稍低沉:“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躲着我,高考后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梁言抿着唇,把手从桌面上拿下,紧扣在桌下。
她没解释,高考后那段时间她的手机被蒋教授没收了,还被禁足在家好长一段时间,他的电话短信她从来不知道。
“你一开始靠近我就不是因为对我有好感。”方卫宁自嘲一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和敏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梁言心头一梗,倍感羞愧:“对不起啊,我那时候……真的是脑子不清醒,对不起对不起。”
“不懂事”“瞎搅和”“脑子不清醒”,所有的话语都指向——她很后悔,方卫宁听着心情反而更不佳。
他看着她,缓缓道:“老师找我们谈话到高考那段时间学校里都在传你是……我怕会影响你复习,没敢再和你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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