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明白过来,转过身搂过他的腰,咧开嘴直笑:“那以后有谁欺负我,我就回家打小报告。”
陈之和摸了摸她的脑袋:“行,我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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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梁言洗完澡,看着一地的落发极其郁闷。
最近这段时间她头发掉的严重,每次一薅就一小撮,看得她胆战心惊的,生怕英年早秃,为此她还特地在网上买了生发液。
“看来漫画家都逃不了秃头的命运啊。”
梁言把干发巾拆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咕哝着自嘲,最后幽怨地太息一声,低头去翻找梳子。
她有丢三落四的毛病,大物件她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小东西过手就丢,陈之和总能在家里的犄角旮旯里看到她的皮筋、梳子、发卡、耳环……洗漱台台面上没看着梳子,她拉开底下的抽屉去找,梳子没找着,倒是看到了别的东西。
上回齐萱来家里玩,给她带了好几盒验孕棒,说是附近药店做活动,力度很大,不买就亏了,于是她脑子一热,入手了好几盒验孕棒,自己又用不上,就全捎过来了。
梁言还是第一回 收到这么“别致”的礼物,无语之余,把验孕棒全丢在了抽屉里,要不是今晚翻到,她差点忘了家里还有这东西。
梁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端看着,拧着眉陷入沉思。
“小灯笼”的事,她和陈之和很早之前就已经聊过了,他百分百尊重她的想法,在这方面他从来不给她压力。
梁言呢,自己本身就喜欢小孩儿,但她对于成为一个妈妈并没有信心,蒋教授给她的影响太大了,她非常担心自己做得不好,会给下一代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她心理上没做好准备,陈之和觉得她的新事业才刚起步,这个阶段并不适合怀孕,所以每次都很小心。
他们结婚一年多了,生活、事业都在稳步向好,这一年她也一直在调整心态,尤其是看到大哥家的两个小姑娘时,她就打心底喜欢,也常常会想象自己会是个怎样的妈妈,陈之和又会是个怎样的爸爸?
他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步入下个阶段?
想到这儿,梁言放下验孕棒,转身蹬蹬蹬就跑出浴室。
陈之和在外边的浴室洗了澡,比梁言还早上了床,看见她头发都没吹干就跑出来,他眉头一皱,压低声问:“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感冒?”
他掀被下床,找了个吹风机,招呼她:“过来。”
梁言坐在梳妆台前,陈之和打开吹风机,亲自上手帮她吹头发。
“陈之和。”梁言从梳妆镜里看他。
陈之和抬眼,和镜子里的她对了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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