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眼珠子乱转,一看就是不老实,想要编瞎话。
徐令则冷哼一声:“你问她做什么?我不日将带你回京。既然是府中的下人,你问他,他还有敢不说的?我看着这妇人,贼眉鼠眼,不似好人。”
王氏吓坏了。
偏偏徐令则还不紧不慢地道:“你不是同霍县令的夫人交好吗?让衙役来拿人,拷问完了把她签字画押的文书拿来,岂不比你这般听她漫天谎话来得舒服?”
顾希音故意看看徐令则,又看看王氏,似乎在考虑这般行事的可行性。
王氏吓坏了,立刻道:“别,可千万别,这样坏了亲戚的情分。”
“还敢提亲戚?”徐令则皱眉。
“不敢了不敢了。”
王氏对牢狱之灾的恐惧让她不敢再迟疑,道:“那人叫做铜锁,夏铜锁,是咱们老宅子的邻居。当年是你娘先到侯府的,他去得晚,得你娘照拂,对你娘很是感激。”
顾希音看看徐令则,眼中露出些狐疑之色。
按理说王氏不应该撒谎,可是一个内院的小丫鬟,真能照拂到外院的小子?
“他这些年应该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这次终于打听到了,十分激动。回京之后立刻去告诉你外婆和我们,说,说你出落得极好……”
王氏说这话的时侯,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情绪。
那夏铜锁真是个瞎得厉害,害她白白损失了这么多银子,回去要找他算账。
徐令则一记眼刀扫过来,王氏抖了下,忙藏好情绪,低头道:“我担心妹妹的骨肉无人照顾,而且听说侯府已经没人管你,所以我才来了……”
顾希音又问了些生母的情况,虽然王氏可能没说实话,但是也大抵问清楚了,生母十岁入侯府,当时是因为颜色好,被侯夫人要到身边。
后来也是侯夫人作主,让她跟了建安侯。
“我娘如何开罪了侯爷或者侯夫人,以至于我被发配到了这里?”顾希音问。
这个王氏是真不知道。
她这些年,也一直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正常就算是通房死了,侯府也应该给娘家些银子,更何况顾希音的生母还是姨娘。
这笔缺失的银子让王氏念念不忘,想了十几年。
顾希音原本还想问问侯府的情况,但是这个王氏确实不知道——她连侯府的门都没有进过,也不关心这些。
徐令则见顾希音问得差不多了,冷冷开口:“我回京之后若是听任何人从你这里听到了任何关于顾希音的消息,我就让顺天府尹拔了你的舌头!顺天府尹曲正,你可认得?”
王氏心里叫苦不迭,吓得屁滚尿流:“那等大人物,岂是我们能认识的?您放心,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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