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相猝不及防被人揭开,顾希音刚烈的性格,如何能原谅他?
他甚至不敢回两人住的房子里,触景生情,每一处都会割得他鲜血淋漓。
他不上朝,也不出现,这些异常很快就被顾长泽和谢观庭发现。
两人知道原委之后,顾长泽道:“我当是什么事呢!话说开了不就行了?实在不行,我们和东府还有联系,我帮您去说项去。”
谢观庭则道:“哪有那么容易?她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现在在气头上,不要去刺激她。”
“我的主意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苦肉计。”谢观庭胸有成竹,“她心软。”
顾长泽不说话了,不得不承认谢观庭的主意确实比他的好。
“不。”徐令则断然拒绝,“我已经欺骗她很多了,不能错上加错。”
顾长泽粗声粗气地道:“要我说,就是您给她惯的毛病。您现在直接上门提亲,建安侯府敢不答应?娶进了门,您说几句软话,肯定就把人哄回来了。”
在他看来,不就是隐瞒身份吗?
难道不是将军身份越高,对她越有好处吗?
真真矫情。
谢观庭捅了捅他:“不会说话就闭嘴。将来闹掰了,顾姑娘再一走了之,找你?”
“你也闭嘴。”徐令则心烦意乱地骂道。
“将军,我是提醒你。”谢臭皮匠道,“以属下对她的了解,就是用铁链锁着她都锁不住。”
徐令则沉默了,薄唇紧抿,眉头紧皱。
半晌后他才道:“容我再想想。观庭,让人盯着建安侯府,决不能让她离开。”
“是。”
谢观庭说得没错,顾希音确实已经想到了离开,只是如何离开侯府,如何避开徐令则的纠缠,都成了她要考虑的问题。
来喜收拾了好几天的东西,道:“姑娘,你看看还要带什么?”
顾希音看着十几个大包袱哭笑不得,摆摆手道:“先这样吧。”
之后她自己把金银细软收拾了个小包袱,又收拾了一身换洗衣物,这些都放在床下,随时拎起来就可以走。
她现在就有十两银子以及从徐老夫人那里要来的首饰,但是约莫着路上花用还是够的。
“大姑娘,今日侯爷和世子都在府上,老夫人说要开家宴。”沈嬷嬷差了个小丫鬟来送信。
顾希音懒懒地道:“知道了。”
她稍微收拾一下,抱着顾崽崽,带着来喜往松鹤院而去。
顾希音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生父,建安侯顾准和同父异母的弟弟,世子顾清远。
顾清远名不副实,其实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坐在干瘦的顾准身边,体积是他数倍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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