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才那个小太监扶她上车的时候偷偷塞到她手里的。
月见显然也想明白了纸条的来历,面色变得有些苍白。
顾希音一边和她说着家常,问她她娘的身体如何,一边缓缓地把纸条展开。
“小心太后,小心细作。”
四个字,干净简洁,却让月见的脸越发白了。
“……多谢姑娘,我娘的身体好多了,就是一直不好意思,嫌我总回去,耽误了在姑娘面前当差。”
回去之后,月见道:“姑娘,我先发个毒誓,我绝对不是细作。我如果做出对不起姑娘的事情,就让我……”
顾希音捂住她的嘴:“月见,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你是我答应后才来到我身边的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的是,那也是我自己眼神不好,我认了。更何况,我知道你不是。”
月见热泪盈眶,然而很快还是担忧占了上风。
她咬着嘴唇道:“姑娘,您现在更难了。”
“是啊。”
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太监是敌是友?
他的示警,是出于帮忙之心还是算计?
如果是前者,小心太后什么,谁是细作?如果是后者,他又是谁的人?
顾希音揉揉太阳穴,表示很头疼。
“姑娘,您对‘小心太后’这件事情怎么看?”月见小心翼翼地问。
顾希音道:“太后?太后给我的感觉怎么说呢?总像隔了一层面纱般。说实话,我看不透。”
太后在她面前没有什么架子,平易近人,会和她说深宫清冷孤独,会和她说内忧外患难以入睡,会在面临危机的时候安慰她……
顾希音觉得,这样掏心掏肺对自己的人,自己向来都当成朋友,真正的朋友。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徐令则的警告还是其他无法描述的原因,她对太后,始终是存着敬畏之心,无法亲近。
而且太后和她说话的时候,明明态度总是和蔼,但是她时不时地就能莫名感受到……尖锐。
“就是尖锐。”顾希音对月见道,“别人,包括将军面前我可能都不会说。既然你问了,我就和你说实话。”
月见道:“多谢姑娘坦诚,其实我也觉得,太后对您似乎有些不对劲。”
“嗯?你说来听听。”顾希音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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