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音笑道:“正好我把脏衣服送出去。”
薛鱼儿拉着顾希音在廊下说话:“夫人,那个贾霞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搭理人?我看是不是将军许诺了她什么?”
顾希音笑骂:“你安分些,是不是去挑衅了?”
“我总得去看看她何方妖孽。”薛鱼儿不服气地道,“我帮您先掌掌眼。谁知道不管月见和我怎么软磨硬泡,她一个字都不说,她是不是哑巴啊?”
顾希音笑道:“你别去招惹她,以后我同你慢慢说,不是你想的那种。”
“我打量着也不是。”薛鱼儿哼了一声。
“哦?”顾希音笑问,“你怎么觉得的?”
“派头比将军还大,将军那么想不开,找个祖宗回来供着?”
顾希音大笑,把脏衣服塞给她,“送去让人洗洗。”
等顾希音再进屋,发现徐令则又把顾崽崽捞进了浴桶里,看着它在水面尽情扑通,水花四溅,地上全是水。
“薛鱼儿的规矩,一点儿长进都没有,都是被你惯的。”徐令则不高兴了。
顾希音道:“她现在可是府里的活宝,九哥你不知道她多有趣。她帮我去善堂拉女孩来,一句‘有吃有喝有花戴’,真是拉来了许多人。”
“开始了?”徐令则饶有兴趣地问。
“嗯。”顾希音替他找出来衣服,拿着在火盆边烤着,炭火映红了她面颊,“我娘给我出了主意,说做善事,要多拉些人入伙,所以要在咱们府里设宴。帖子都已经发出去,二月十六。”
事情要一件一件来,先给孟语青一个教训,然后再考虑迁坟的事情。
“好,你自己定便是。”
憋了将近一个月,徐令则不等晚上就开始逞凶,闹了个昏天暗地。
对于他这种回来就迫不及待交作业的行为,顾希音满意又惆怅——她的老腰啊!
第二天她被饿醒的时候,“凶手”已经逃之夭夭。
顾希音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了他一顿,心里发狠一定要冷落他几日。
看着满地的碎布和自己身上难以遮掩的痕迹,她也不好意思喊人进来,自己支撑着起床。
薛鱼儿在廊下喂顾崽崽,絮絮叨叨:“你这一顿吃的,抵得上我进京前十几年吃的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有福呢?你看都是狗,村里的土狗什么时候有肉吃?”
顾崽崽想,总有一天它会改吃鱼,把这条废话特别多的鱼先吃掉。
“瞪我干什么?咱们俩可是一家的。”薛鱼儿道,“你说气人不,我不就骂了那偷懒的小丫鬟几句吗?她就在背后说我是夫人狗腿子!”
顾崽崽表示,不屑于和她为伍。
这条鱼,一人就是一万只鸭子。
它听到屋里的响动,知道顾希音醒了,顿时高兴地撞开门窜进去。
薛鱼儿也跟着进去。
顾希音飞快地放下幔帐:“鱼儿你先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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